房梁传来两声响。
汪景楼立刻转身走过去,掀开先皇赏赐给他的画像,后面赫然有一个能用手握住的石头,用力扭动,一旁嵌着书柜的墙壁滑开,露出黑黢黢的洞口。
从洞内钻出身穿儒衫之人。
如若林晓禾在这里,定然认得,这是林以年当初带去林家村的年轻大夫,只不过现在已经不年轻了。
“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汪景楼言语上,对此人还算恭敬。
“宫内已经有所见效,你在朝中无需出面,让吏部的人出面言说,粮田之事,本该吏部负责,哪有将军府接手的道理。”
“本官记住了。”
“那商户女拉不拢就作罢,主子也不想用有异心之人。只是还未弄清高产田需要何物,先留着她,明面上不要与之为敌,等她无用了再说。”
“好。”
来人交代完几句话,又返回黑魆魆的洞里。
很多事,书面交代不够稳妥,万一被人留下文字,终究是祸患,传口信更为安全。
汪景楼习惯主子谨慎,一点细枝末节之事,也只会让人来叮嘱,绝对不会给信件。
比起林晓禾的气定神闲,周径庭要焦躁许多。
宫中一行,他已经猜测到皇帝的意思。
他并不愿将军府与林晓禾走得过近。
周径庭哪里放心将这事交代别人手中,他担心别人会让林晓禾受气,更担心林晓禾被人欺压。
“将军?”初霜摘了几支花过来,就看见周径庭站在院中踌躇不已,“我去同小姐说一声。”
周径庭想阻止,最终没有说出口。
有些事,他还未能想好怎么说。
房间打开,林晓禾捧着书坐在桌边。
周径庭从未见过如此爱看书的女子,不是为了才名,也不是为了给别人看,就是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