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事,不过是遵从本心。
想救就救,不想救那便罢了。
安远侯夫人看着林晓禾心生欢喜,能有这般心境,都不是一般人。
将军府的三位将军,在边关立下汗马功劳,他们所救之人众多,也并非所有的人都会对他们感激涕零。
如若把这些事放在心上,那这人的心必会越走越窄。
“晓禾,你有没有爱吃之物?晚上我叫后厨给你准备。”安远侯夫人双眸带着笑意,殷切地看着林晓禾,真心实意地询问。
林晓禾当真侧着脑袋细细想了下:“侯夫人,我爱吃之物众多,听闻京城有一道胭脂鸭脯,想试试。”
“这有何难。”安远侯夫人一口应下,“以前我未必能应,可现在养鸭者众,这道菜不难得。”
林晓禾笑着谢过,行了礼退下。
安远侯夫人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同枝荷道:“晓禾不卑不亢的性情,倒不像是从小地方来的,倒和将军府的人相似。”
“人以群分,夫人。”枝荷笑着道,“少爷交好的人,岂会是池中鱼?自然是有和少爷相似之处。”
安远侯夫人点点头:“是啊,行远会看上她倒也能理解,京城哪家小姐会同她一样。她们即便冰雪聪明,也会瞻前顾后,处处留下退路。”
雁池旁的情景,安远侯夫人怎么看不出来。
她那榆木儿子开窍了,看上了这位姑娘。
可是,这姑娘未必有这心意。
她不是愿意拘束于后宅之人。
平常人家倒也罢了,将军府的夫人,即便要抛头露面,也只能是在战场。
罢了,顺其自然吧。
?
汪媗吃饱后,躺着无事,不经意就睡着了,等她醒来,已经天色蒙蒙亮之时。
“绿萝。”汪媗唤了一声。
屋里的灯光未灭,汪媗看见绿萝坐在桌前,用手撑着脑袋,似乎睡熟了,没有任何反应。
汪媗耐住性子,声音大了些:“绿萝。”
见桌边的人还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