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云山终于架不住了,整个人垮下来,一脸难过地说道:“是晓娟吗?墨渊姐,晓娟她怎么样了?”
我说道:“她也没怎么样,我寻思着,借酒消愁也不错,她的酒量也还可以,每日便也让她喝喝酒,不出十日,也许便有效果了。”
常云山不待我说完,便叫了起来:“墨渊姐,你怎能这样不负责,你不可以!”他指责着我,猛然站起身来,整个人摇摇晃晃,目光却灼灼地看向我。
我笑道:“你不要多想,我给晓娟的酒,是特制的安神酒,你要是心绪不宁,我也可以分你一些。我虽然医不了心,但治病还是有两手的。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将那酒带来给你看。”
常云山一下子平静下来,好像酒意也瞬间消散了。现在,他是最清醒的时刻。我也松了一口气,扬起手中的酒瓶,说道:“怎么不喝了,对了,这些酒不够的话,还可以叫张管家买嘛。你别担心呀。”
他的脸上有了惭愧之色,嗫嚅着,“墨渊姐,我错了。你告诉我,晓娟现在怎么样了?我好想见她,却又见不到。”他一边说,眼里一边有了泪光。简直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从前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
我说道:“她现在胃口很是不好,极度厌食,瘦到了九十来斤,厨房里做了各样的菜式,她都提不起兴趣。”
常云山面色凝重,问道:“连你都束手无策了吗?”
我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向来只会治病,又不会弄吃的,我能开得药方,却做不出她想要的食物啊。”
常云山听后,若有所思,我只是望着他,他连声叫丫环进屋来。先前屋外的那两个丫环,还有莲生都跑了进来,常云山说道:“你们先伺候我梳洗更衣,然后把这屋子打扫了。”
然后常云山又唤张管家,张管家一头雾水地进来,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了看常云山,又看了看我。常云山问道:“张伯,你看看厨房里,还有没有米面子,还有没有玫瑰露,还有没有米酒,还有梅子酱,山药粉,你都看一看。”
张管家更是茫然了,问道:“二公子,你想吃什么,叫下人们做就是了。”
一个丫环正在为他梳头,另一个正在给他束腰带,他直接夺过丫环手中的梳子,利落地梳了几下,快快地出了门,脚步轻快,谁也追不上。
张管家不由得笑了,说道:“月小姐,您可真是厉害,您一来,二公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比将军的话还灵呢。”
我笑了笑,但愿我的话,能起一些作用吧。这两个冤家,还真是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