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笑笑,说道:“其实那条路比较湿滑,一般走的人也少,夏日雨多,又长了不少青苔,我都在那里跌了几次,都不敢走了。若是莲生想要看荷花,一会儿我带你去看。”
莲生说道:“那敢情好呀,我求之不得呢。”
这丫头,到了别人的地盘,还是改不了贪玩的性子,没大没小的。我只是笑,小荷又说今日清静得很,公子上朝去了,夫人也回了娘家,姑娘已经吩咐了,让厨房做一些马蹄糕儿。“
一听到有好吃的,莲生更是兴奋了,笑得合不拢嘴,见人就熟的莲生,居然直接挽着小荷,姐妹长姐妹短地套起近乎来,又是问小荷是不是本地人,又是问小荷年纪几何,可有意中人,小荷用袖子半掩着面,笑弯了一双眼。
阮玉琴的房门大大开着,门前站了两个小丫环,院子里满地的阳光,弥漫着夏日香气。我一进屋子,便觉得扑面一股凉意,转过一架有着鱼戏荷莲图的玉屏风,阮玉琴半坐在床上,含笑望向我,那妩媚如丝的眼神,差点把我绊倒了。
小荷搬了个椅子,让我坐在阮玉琴床前。我问她近日怎样了,她说不错,兰心贵有时还会给她扎银针,现在他的针法也很准了。提到前一段日子,为了学这个,兰心贵将自己扎得体无完肤,阮玉琴眼里水汪汪的,像是要落泪似的。她娇滴滴地说道:“这都是我的错儿,我总是连累公子。如果不是我,公子也不会如此受罪了。”
阮玉琴说得情真意切,我听了都动容。幸亏我不是男子,否则就是她瘫了,我也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我忽然想到,如果我真的治好了这个红颜祸水,这兰府还不得翻了天。不过,阮玉琴大概一辈子,也不可能站起来了。她摔得太狠,伤了骨头,想要康复,除非出现奇迹。
我提出要给阮玉琴按一按,让她松动一下。她有些迟疑,我笑道:“你不必害怕,其实和扎银针差不多,但按摩不疼的,如果兰公子有时间,也可以学一学,很有用处。”
阮玉琴一听,便也同意了。我便让人点了香,并且关上了门。我对阮玉琴说,这需要安静,阮玉琴便让小荷和莲生都出去了。我便站起身来,开始找穴位,先是按揉肩膀,按了两下,阮玉琴便有些受不住了,说:“月姑娘,轻一些,有些儿酸。”
后来我按到了太阳穴,还有一些别的穴位,阮玉琴眼神开始迷离,嘴里幽幽道:“怎么觉得困极了,怎么好像,我又在江南的荷花池里了......”
阮玉琴已经合上了双眼,我的按摩还在继续,但我知道,她的大脑其实是很清醒的。我便问道:“玉琴,你和兰公子,是怎么认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