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诧异呢,周媒婆已经告别了。我在人家面前如此鲁莽,该不会破坏了月锦端的好姻缘吧。待周媒婆走后,月行山对我说道:“你姐姐的婚事,自然应该早些定下来。陈王的儿子非锦端不娶,想来也是她的造化。”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陈东城啊。他和锦端不是死对头吗?两个人根本不对付,难道他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月锦端?
不过,这样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吧。月行山和月夫人对这桩婚事很是满意,已经点了头了。我笑道:“父亲母亲,你们没有问一下二姐的心意吗?”
月夫人有些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自古婚姻之事,都是父母的意思,要问你们的心意,今天这个心意,明天那个心意。我与你爹的心意,才是最周全的。”
我感觉到,接下来的日子,又得鸡飞狗跳了。月锦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和陈东城不对付而已,怎么现在就要被他娶回家去,慢慢收拾。我作为月锦端的妹妹,自然有必要将这个消息先告诉她,免得她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我一路小跑,莲生跟在我后面也跑了起来,府里的人见如此,还以为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拉着我们询问。莲生没好气地对那个丫环说道:“拉肚子行不行?”
那丫环懵逼了,喃喃道:“主仆一起拉肚子?”
我找了一圈,才找到月锦端,她和陈宣丽正在园子里吃东西。是月锦端的丫环翠儿从外面买回来的小食,见我来势汹汹,月锦端连忙说道:“我刚刚才拿到的,想去叫你一起吃,还没有来得及。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倒是会挑时间呢。”
陈宣丽头上,又多了两样饰物,原来是月锦端早起遇见了她,看她头上连件像样的饰物都没有,月锦端便拉她到自己屋里,硬是给她插了好几样。
陈宣丽看不上,月锦端却硬要给她打扮,说我是主人家,你得听从我的,两个人差点没打起来,好在双方各退了一步。
月锦端还要给陈宣丽画上时兴的拂云眉,陈宣丽说了,除非月锦端愿意涂最深色的胭脂,她才肯画拂云眉。月锦端脸盘子较大,不宜浓妆,也便作罢了。
眼下两人正吃小食,吃得津津有味,我说道:“二姐,有一桩好事,你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