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夫人和陈宣丽来了,我的心倒也像是安定了不少。虽然月行山还在宫中,月夫人也被带走了,但看见一脸淡定的陈夫人,还有爱说爱笑的陈宣丽,我好像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陈夫人的生活极是简单,只是吃素,无事之时,便喜欢一个人待着。我真是想不明白,如此爱静的陈夫人,是如何生养出闹腾的陈宣丽的呢?
陈夫人和月夫人是姐妹,这差别也是太大了。陈夫人还问我,给我的那两本药书学得如何了。我说道看了不少,只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陈夫人说道:“你能看懂大半,已经是很不错了,有什么不懂得,也尽管问我便是。这药书是我的平生心血,从前想栽培宣妍和宣丽来着,可硬是半点兴趣也没有。
那时将宣丽的腿都打出血来,她还是不肯学,只想跟着师傅学功夫。将它们送给你,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陈宣丽却是坐不住的,前两日在月府逛得差不多了, 就闹着要出去看看,毕竟也难得来到京城。陈夫人怒斥道:“你以为你是来享福的吗?你小姨还被关着呢,你倒兴致不错!”
其实我也憋得慌了,我便主动带陈宣丽出去,天天待在府里,都快成神经病了。陈夫人也不再说什么了,月锦端见我们要出门,也跟着要去,说如果真的要死了,先也得好好享受一番。
月锦端身上带了不少钱财,主动要请我们吃顿好的。我也有不少私房钱的,但如果真出了事,只怕再多的钱,也都被没收了去,想想太不划算。
我们三人便在京城里游逛起来,虽然近日心理压力太大,一个个都恼气冲冲的,但一出来,阳光洒在街上,车水马龙,岁月静好,整个人都像重新活过来了。
我拉着宣丽的手,介绍道:“那条街的蒸酥酪,是出了名的,另外那条街的肉饼,料特别足,肉馅可多了,还有那条街的炸油果子,又甜又香......”
陈宣丽一边听着,一边笑道:“京城果然大不同,我眼睛都花了。这里的女子,也比我们老家的白净多了。”陈宣丽自己也是不怎么化妆的,皮肤稍黑,眉尾上扬,眼神中带着一些英气,和街上柳腰细软,粉面含笑的少女全然不同。
陈宣丽走起路来,也是腰板笔直,阔步昂首的,引来不少人侧目。月锦端笑道,“你这乡下丫头,叫你抹脂粉你不干,又穿得这般土气,真是与众人格格不入。”
陈宣丽不客气地白了月锦端一眼,说道:“我和她们不同,又有什么关系,我喜欢我这样子!”
我们一路笑闹着,吃了一些雍城久负盛名的食物,还打包了一些。陈宣丽也念着陈夫人,给她打包了蔬菜山药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