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我的药没有问题,那就是有人在公主的药上做了手脚。我虽然不说,但心里也不由得感慨,这皇宫里的水更深。
公主说道:“前几日,宫里有一场宴会,接待的是来自各国的国君和太子。我因为脸上长了东西,就没能出席,倒是四公主抢尽了风头。”
她一边说,一边唤出了身边的宫人,冷笑道:“将前些日子新来的那个宫女,叫作恬冬的,给我丢到浣衣局去!”
湘瑟公主身边的鸣玉应道:“好的。”
大约湘瑟公主是怀疑,那恬冬有问题了。不过我想,既然是一个新来的宫女,又如何能动得了公主的药呢?我狐疑地看着公主,公主若有所思,冲我眨了眨眼睛。
还剩三颗药丸,我取出交与公主,说道:“每日一颗,三日后即可痊愈了。”
湘瑟公主点点头。
到了第二日,鸣玉便被湘瑟公主抓获了,这个傻丫头,居然还在想着,要将湘瑟公主的药换掉。湘瑟公主审问她,她自然不肯吐出背后的主子。湘瑟公主说道:“那你自己去浣衣局吧。”鸣玉跪在地上道:“多谢公主不杀之恩。”
湘瑟公主有些失落,说道:“鸣玉跟我也两年了,实在令人痛心。”
湘瑟公主既然好得差不多了,心情也好起来了,带我在宫里散心。我惊叹于皇宫的辽阔,富丽,湘瑟公主却道:“这不过是一座大一些的牢笼罢了。做什么都不得自由。我见你和别人不同,你不像是被笼子关大的女子。”
我说道:“我就是一个没有见识,除了治病,其他什么也不懂的山野女子。从前脸上有一块胎记,整个世界都对我爱搭不理的。”
湘瑟公主说道:“原来人总是有各种不自由的。”
湘瑟公主笑道:“那唐国的太子,可是长得极好,是各国公主最想要嫁的人。四公主以为最大的威胁是我,害得我差点毁容。却不知道,父皇早就为她安排好了婚事。她要嫁的人,只能是梁国的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