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窈也颇为合时宜的落了两滴眼泪,有点儿子林妹妹那味道了。
“王爷,奴婢的孩子……呜呜~”
慕云羽看着亦窈这伤心痛苦的样子,自己的心也揪着疼。
“本王命你,好生调理窈夫人的身体,不管什么名贵的药材,都给本王用上。”
大夫只敢连连点头应和,哪敢多说半句话,然后滚出院子下去煎药了。
没想到出了春熙院,正巧与那日吃酒遇上的大夫撞了个满怀。
李大夫今儿个是来瞧宇文玉朝的胎的,说起来也是头疼,对王妃——王妃,您的胎四个月,对王爷——王爷,王妃的胎三个月。
小主,
但凡说错一个字,无论在谁那儿说错,脑袋都要掉,
是以,别看李大夫为和亲王妃保胎,在都城的大夫中名扬如日中天。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过得是生不如死。
撞上陈大夫,两人都倒地哇哇大喊,等看清楚对方后,两人又连忙站起身。
“陈大夫,你怎么在这里?”
陈大夫自然是知道李大夫在为王妃保胎,所以并未有太多惊讶。
反而是替自己苦恼。
“李大夫……哎!说多了都是泪,容我下去煎药了。”
说着,陈大夫就准备绕过去,结果被李大夫一把拉住。
“哎哎哎,陈大夫别走啊,你倒是说清楚,你怎么来和亲王府了?”
李大夫心地是好的,知道这和亲王府可不是什么福地洞天,是以看见同行也在此处,忍不住多嘴一问。
陈大夫回头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人了才敢同李大夫讲。
“春熙院的窈夫人小产了,找我来给她看病,谁知竟这么不巧,遇上了和亲王,差点儿我小命就没了。”
“唉…!不说了,我还得下去煎药呢。”
说着,陈大夫就垂头丧气的走了,见徒弟没跟上,还回头吼了一句:“小兔崽子,还不快过来。”
李大夫一人在风中凌乱,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同行之中,要有两人折在和亲王府了吗?
等李大夫来到宇文玉朝的院中时,已经收拾好自己的神色,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平常一般。
可宇文玉朝嫁给慕云羽已经这么久了,王府里上上下下还是有她自己的人的。
从李大夫进门的那一刻起,他一路上遇见的猫猫狗狗,说了什么话,都有人紧紧盯着。
宇文玉朝可没有那么不小心,也没有那么信任李大夫。
万一什么时候李大夫动了别的心思,跑到慕云羽跟前去胡乱说一通,鱼死网破可怎么行。
所以,宇文玉朝才派人跟着李大夫。
自然也瞧见了李大夫与陈大夫撞见的事情。
李大夫刚想替宇文玉朝请平安脉,就听见宇文玉朝似试探的口吻道:“慢着,先不急。”
“本王妃听说,你在我这王府里,遇见了熟人??”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李大夫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不得不说,这和亲王府,男主子女主子都不叫的有多正常,搞不好是会吃人肉喝人血的。
李大夫虽然担心自己的小命,但还是不想连累同行,抱着侥幸心理回答道:“没……没有。”
宇文玉朝闻言,嘴角上扬,可却面如蛇蝎:“当真没有?”
声音掷地有力,显然是动了气,不像是开玩笑的。
李大夫被吓得腿软,立马就和盘托出了。
他只是一个民间大夫而已,何曾见过这些贵人发怒的场面?
光从茶楼的说书先生嘴里听来,都已经觉着骇人听闻了,没想到真实发生的反而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草民知错,草民不该说谎,不该欺骗王妃娘娘。”
看着李大夫扑通一下跪在自己面前,宇文玉朝甚是满意。
瞧瞧,这人越有权力,就会有更多的人俯首听命。
这也加重了宇文玉朝的野心。
“细细道来,也让本王妃听听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宇文玉朝只是想知道,为什么王府里又出现了其他的大夫。
莫不是慕云羽对她的胎起了疑心,又害怕找太医来把脉,万一真的有异样会辱了他和亲王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