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锦绣阁你有多久没去瞧过了?”
慕卿卿有些疑惑,家里的铺子若是没有大事,或者惹上官司,她一向不会去店里瞧的。
铺子里的账本都是送到府上,没什么大问题的就让刘妈妈查一遍罢了。
刘妈妈是宫里出来的人,查账这些一向不会错。
这些韵儿未出嫁前不是都知道吗?怎么今日会突然有此一问?
“许久没去了,账本还是半年前查过一次——”
说到这儿,慕卿卿突然想起来,前几日各地商铺送账本到府上。
但锦绣阁的说是掌柜的身体不适,耽搁几天,结果到现在都没送来,已然过去半月了。
木培韵察觉了慕卿卿的停顿,随即问道:“母亲可是也察觉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倒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是锦绣阁本该在月初送来的账本,眼下已经快下旬了。”
木培韵顺着慕卿卿的话,十分肯定的往下说:“还没送来。”
“韵儿怎么知道,莫不是你发现锦绣阁的账有问题?”
木培韵没有直接回答慕卿卿的问题,反倒是继续问别的。
“母亲,女儿记得锦绣阁的杳先生,好像是宁姨娘的同乡?”
果不其然,提到这个慕卿卿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暗沉了下去。
终是夫妻百日恩,可横在中间的那道坎,还是让两人有了隔阂。
良久,慕卿卿才轻轻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开口道:“苏宁同杳先生确实是同乡。
“当年,杳赅落榜,也是因为苏宁,我才同意让他在锦绣阁当一个账房先生,勉强糊口。”
“后来杳赅也算是有些墨水,这账房先生的活儿也是手到擒来,我也就继续用着了。”
闻言,木培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将一切告知慕卿卿。
“母亲可知,杳先生用锦绣阁的进账去赔了他欠下的赌债,还去和亲王府寻木培瑶要钱?”
“什么?!”
慕卿卿有些惊讶,实在是杳赅看起来人畜无害,老实得紧。
谁会相信他会欠下巨额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