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靖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因为我体会过做孩子时的软弱无助,懂得你们女子的不容易,也能理解老人的力不从心,所以你的想法勾勒出了我内心深处的隐秘愿望。还有,其实并不是所有的男子都会欺负自己的媳妇……”
阮青青狡黠一笑,“那你将来会欺负你的媳妇么?”
“怎么会舍得欺负呢?爱护都来不及呢!”迟靖骁看着随风起伏的稻禾,轻声呢喃着。
“你说什么?”阮青青问。
“哦,我说不会!”迟靖骁陡然抬头,掩饰性地拔高音调回复着。
“其实我知道,那些殴打、虐待女子的男子都不是什么好人。要么自己无能,要么就是好逸恶劳之辈。有句话说得好,好狗不咬鸡,好汉不打妻。”
阮青青寻了块干净之处坐了下来,看着远处神色怔忡,“可是这个世道终究是对女子不公。大多数连未来的丈夫是矮是高是胖是瘦都不知道,更别说知道性情。就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下盲婚哑嫁了。嫁人后多受到的教育更多的也是坚贞、隐忍,于是造就了一个个悲苦的女子在泥淖中苦苦挣扎。”
“还是有很多女子活得很是肆意的,就像我祖母。听我祖父讲,我祖母她除了怀我爹那会儿休息了一段时日外,其他时间一直陪同我祖父一起驰骋沙场!”
阮青青歪头看他,“与芸芸众生相比,你的祖母已经是极少数中的一个。”
“你呢?算不算是极少数中的其二?毕竟一般你这年纪早就嫁人生子了。而你却在做着许多男子想做都做不了的事。”
阮青青低头轻笑,“我确实是算得上!其实我也被催婚了好几次,好在我爹娘比较疼我,尊重我的意见。这次回去,他们甚至催都没催。”
她满怀思念地望向云卿的方向,“其实我希望每一个在努力生活的人都能清楚自己的位置、责任以及义务。而不是暴虐地朝弱者出气或者通过欺负弱者来彰显所谓的存在感和虚荣心。”
“嗯。会实现的!应该也不会遥远。”迟靖骁神色坚定道。
“嗯,如今法律都出来,应该情况会好很多。”阮青青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