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不知道好歹,这会儿要是有人顿顿给我一家子粗面饼子,我都恨不得给他磕几个,就是供起来也使得。这也是你爹娘他们赚了银钱,家里的存粮够。像我们这些人家里,已经在煮番薯藤、老榆钱叶子嚼着吃了,就这还得省着点吃。”
来帮忙的人中,有人忍不住呛声。
“我家里连老番薯藤都嚼完了,一天挖两只番薯蒸熟了,捣成泥再往里加满满一大锅水,就是全家老少一天的吃食。”
有人垂眉黯然道。
场面瞬间寂静了起来,就连迎面刮过来的秋风都染了几分悲切之色。
大家,都已经快断粮了。
阮老爷子满心疲惫地冲阮万玉摆了摆手,“你走吧!我阮大庆就当没生过你这么个女儿!”
“爹,这灾年你让我们走,我们又能去哪呀?”
阮万玉一听阮老爷子赶他们走,顿时慌了,立即跪下,膝行至他跟前哭求。
“你也知道这是灾年?不想着怎么把日子过好,反而不是责怪这个就是想害那个的。想我阮大庆自问行得正,坐得直,端正了一辈子。老了,却被你这么个女儿连累得这背脊骨都挺不直!”
“爹,我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我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跟青青磕头道歉。”
“大姑,我可受不起你的磕头道歉。你真要道歉,等我爹回来,你当他的面向他道歉去。你这般险恶用意,戳的是他的心窝子。你今儿就是在我家磕破了头,我也不能代表我爹去原谅你什么。
虽然我不会主动去报复你们什么,但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