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整个县都在种高粱,这高粱秆总得想办法变成银子。编成席子是个好主意,但是慢慢卖大家回本太慢,且还有互相压低价格的风险。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以感谢皇上的名义给他献一领高粱席作为生辰礼,让高粱席的名声给打出来。
这名声出来了,就不愁销路了!只要皇上赞一声好,底下大臣、达官贵人能不跟着叫好?能不跟着用?如此一来,咱们清水县即使在第二年没有种粮食,凭那些银子也能买些粮食和日常生活用品。这样才是从根本上解决咱们清水县因天灾返贫的问题。”
阮老爷子越听眸子里的光越亮,“青青,为何你不是男孩子?如果你是男孩子,不仅是咱家就是咱们阮氏一族一定能改换门庭!”
阮青青摇了摇头,“爷,家族的兴旺发达并不是靠某一个人或几个人,而应该是每个人都去做好自己会做的事,把之做好,做精!这样何愁家族不兴?门楣不旺?”
“每个人都去做好自己会做的事,把之做好,做精……”阮老爷子把这话在嘴里反复咀嚼三次后,瞬间茅塞顿开。
他将烟锅在桌子上连敲几下,目光将在座的都扫了一遍。
“每个人都去做好自己会做的事,把之做好,做精!你们都记住了没?给祖宗长脸是每个人的事,不是特定的一两个人的事。你们只要把自己的会做的事做好啰,做透啰,就是给祖宗长脸!”
阮万金等几人忍不住咽了几口唾沫,满脸激动。阮世猛兄弟几个以及阮娟、阮萍、阮蓝蓝等深受鼓舞,大家的眼睛瞬间晶亮起来。
氛围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被燃了起来。大家仿佛都被开了窍一般,均意识到了自己的重要性和唯一性。
阮老爷子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青青,这六七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准备怎么安排?这给皇上做的东西可不能马虎,更不能拖沓!”
“爷,这全福老人我想找那些确实儿女俱全,又擅长编竹筐或席子之类的老人。你和奶算两个,所以在我们还没找到其它合适的老人之前,就得辛苦爷和奶多想想怎么可以编织出花纹来。最好是能编织出一条长龙和祝福语。图案和文字我这两天就送过来。
至于编席子的材料还得爷爷你把关,务必要最好的,这上面可马虎不得!给皇上编席子这事本身就是危险和机遇并存。办得好,咱们清水县一飞冲天!办砸了,我们吃挂落还是轻的,人头落地都是可能的。”
阮青青神情严肃地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