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止游以为靳无尘生了防备之心,若真如此,他便把楚萝带走,他不怕。

靳无尘摇头,他可没防备她。

虽不想承认,但他好像只是因为她人不在眼前,心空得有些“胡思乱想”,才把心中早就察觉的异常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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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无尘没有嘴硬的必要,直接说:

“防她做什么,我是担心她,龙榆说她郁结成疾,可你我谁都不是她信任托付的人,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一听到郁结成疾,费止游立马担心的问“是她的心疼之症,又犯过了吗?”

靳无尘点头“龙榆现在也没办法彻底治好”

费止游猜到,应该是他病重之时发生的事情,认真的说“我会和龙榆,想办法治好她”。

靳无尘自然知道费止游会上心,他不担心。

他担忧的另有其事“她待人以诚,却也善于伪装,我越来越觉得,这靳家只怕也只是她暂时停留的地方”

“为何这么说,你是发现了什么?”

费止游对靳无尘了解不浅,知道靳无尘观察力惊人。

就算调查的人什么都查不出,就凭借楚萝在这靳家待了这么些时日,靳无尘肯定得出些别的信息。

等人的靳无尘,比平时话多了些,把细节一条一条的说了出来:

“她的屋中没有半件楚家旧物,物件摆放不像要长久居住的模样。

身为女子她不喜头面首饰,前前后后,我让人送了她二十匣子的珠宝首饰到她屋中,她看过从不碰。

那几大柜子里衣物,也从不穿,而她的自己衣物总放在一个包袱之中。

更见外的是,她娘家有事需,她也从不会向我或者靳家寻求帮忙。

她对我,更没半分像寻常妻子对夫君的希冀。

总之,这里的人和物,好像没进她心里”

费止游也听出不对来“这桩桩件件都说明,她心不在此,她想走,或者说她早晚都会离开”

“没错”

靳无尘观察入微,楚萝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却不知人的心与迹往往相通。

费止游想了想说“她的目标,会不会是对你下手?”

靳无尘淡淡道“真要是如此,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