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考上了进士又如何,属下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钱给上官送礼,只能在京师等待分配。”
“这一等就是一年,后来属下的岳父大人变卖家产,给属下筹集了一百两白银。属下这才拿去吏部打点,才被分配到督察院当御史。”
“这御史一做就是数年,还是品级最低的御史,升官发财没有我们的份,背锅受苦全是我们担着。”
“直到遇到李相,属下现在还记得李相当初一人独闯督察院,众目睽睽之下将其他御史驳得哑口无言,甚至还动手打人最后潇洒离去。”
“从那时起,属下就对李相敬佩不已,后来有人找御史帮李相做事,属下毅然决然的站了出来。”
“属下当时踏出了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步,也是人生中唯一一次的自我抉择,就算是到了今天属下也没有任何悔意。”
“只是感觉对不起父母的养育和李相的栽培,属下在临死之前还有最后一个期望,那就是请李相宽宏大量,不要牵连属下的家人。”
“粱以章无以为报,只能下辈子再来报答李相的恩情。”
说着粱以章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李适当即眼眶有点泛红,不过还是装作生气的样子,
“梁以章,本官是要来听你这些家常的吗?本官要知道你贪污受贿的事实。”
粱以章神情落寞的说道,
“属下任五城兵马司指挥,顺天府尹以来,从未贪腐过朝廷的一文钱。只是收取了商人们的贿赂,可是属下真的没有干主动索贿的事情啊。”
说到这里粱以章当即哭出声来,嚎啕大哭的样子,
“那些商人说敬佩属下的人品,要和属下交朋友,给属下送礼是朋友之间的正常交往,他们也不求属下办事。”
“属下想着这么多年穷怕了,便收了他们的礼,但是真的没有干伤天害理的事啊,呜呜呜呜。”
“后来属下成为顺天府尹后,来找属下交朋友的商人更加多了,送得礼也更大更多了。当时可把属下给吓坏了,便找李相你挪个位置。”
“可是李相当时你没有答应,属下只能禁止商人送礼。可是禁止后这些商人变得风声鹤唳,不敢在京师经商,说没有安全感。”
“当月京师的商税便下降了两成,属下只得继续收钱,这京师的商税才涨了回来。”
李适当即皱着眉头,这个世界也太离谱了吧。
“说说你在顺天府安插私人的事。”
粱以章抹掉鼻涕眼泪,当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