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都拿好了号牌在书院入口处等待。
李兰负责十二至十六岁考生的接引,她手里拿着考生名册,叫到第一位考生的名字,“张川。”
叫张川的考生拿着号牌走到她面前,略有腼腆,“我……我是。”
李兰核对完信息后,带着张川往梅先生院子去了。
一路上,李兰走得风风火火,张川跟在她身后也不多言语,李兰嫌热,从衣袖里掏出帕子擦汗,一个亮晶晶的物什从衣袖掉落出来,在地上泛着银光。
跟在后头的张川低头看去,竟然是一小块银子!
张川不假思索,赶忙叫住李兰,“姑娘,你掉东西啦!”
李兰转头疑惑地看向张川,张川指了指地上的银子,“这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你看看是不是少了银两。”
李兰摸了摸衣袖,果真少了银子,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碎银子,对张川道谢。张川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当不得姑娘的谢,只是分内之事。”
待把张川送进考室,李兰拿出册子,在张川的名字后面打了个勾。
这样的场景也同时发生在其他两个先生的院里,只不过对年龄小的孩子,把掉落的银子改为几枚铜钱。
所有考完试的考生都聚集在一个院子,孩子小的由家长带着等待。“拾金不昧”的小考验,有的人没当回事儿,有的人心里有鬼,以致于竟没有哪个考生聊起这事儿。
两个时辰后,书院贴出了第一年入学名单。鉴于大家都不识字,张小梅就给大家宣读。
叫到的兴高采烈,没叫到的垂头丧气。
其中有一个村民,听到最后也没有叫到自己的孩子,就急了。
“我家宝财咋不行了,为啥不要?我们又不是掏不起束修!”
夏春桃笑着问那个叫“宝财”的孩子,“宝财,你刚刚去先生院子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儿?”
宝财看看夏春桃,又看看他娘,然后摇摇头。
“真得没发生什么事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