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状师带了把刀防身,
就出门奔着裘老汉家去了。
晚上的路比较难走,
直到深夜,
薄状师才赶到裘家,
当裘老汉打开门,
也是一惊,
自己不是已经感谢过薄状师了么,
怎么又来了。
薄状师不敢肯定被害的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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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推脱说自己想看看两具尸体,
别明天出殡的时候出了岔子。
裘老汉眼见薄状师这么负责,
心里不禁感叹,
还是自己做的对啊,
你看这不就对事情更上心了么?
裘老汉高兴的把薄状师迎进了卧室,
还绘声绘色的说了自己找不到男尸,
正巧这个书上送上门来,
完全没有发现薄状师自从看见床上的男尸,
就呆立在当场。
直到裘老汉讲完后,
才发现薄状师的异常,
轻轻推了一把,
薄状师仿佛从梦中才惊醒,
当然这是个噩梦。
薄状师大吼一声,
拔出防身的尖刀,
就朝裘老汉刺去,
裘老汉眼看薄状师拔出尖刀,
赶忙跑出屋子,
直奔柴房而去,
边跑还边喊自己儿子的名字,
刚到院子中间,
就被后面红着眼的薄状师追上,
薄状师这会已经疯魔了,
完全不像是个读书人,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直接从后面捂住裘老汉的嘴,
右手的尖刀一使劲,
就从裘老汉的咽喉一划而过,
裘老汉当即倒在血泊中。
薄状师还没缓口气,
就看见裘老汉儿子站在柴房门口,
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他完全不理解,
薄状师为什么要杀自己的爹?
薄状师看见呆立在柴房门口的小裘,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提着滴血的尖刀就冲了上去,
左手按住小裘的右肩,
右手的尖刀对着小裘的胸部、腹部胡乱捅了进去,
一下,两下,三下,
小裘被薄状师推着捅,
一直退到脚被柴垛挡住,才倒下。
薄状师紧紧握着手里的尖刀,
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
薄状师才清醒过来,
看着眼前的一幕,
回想自己的儿子惨死,
居然还是自己给出的主意,
不由悲从心起,
跌跌撞撞的起身,
找寻了一圈,
也没找到可以运输尸体的工具,
只能作罢,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向县城走去。
原本薄状师准备第二天,
来裘家运回儿子的尸体,
谁知自己的马车还没出城,
就看见大队衙役急急忙忙的赶去裘家的方向,
远远看着,发现裘家已经被围起来,
心知这是案发了,
只能等以后再找机会吧,
不久就等到张虎叫自己去衙门,
虽然薄状师知道是去让自己认尸,
但是为了掩盖自己杀人的事情,
也只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在公堂上演了一出戏。
天理昭昭,
谁能想到,
薄状师回家的时候已是深夜,
路边居然还有耕地的农夫,
看见了薄状师的身影,
这才揭开这桩案件的真相。
听完薄状师的供词,
吕小伟的内心也唏嘘不已,
薄状师为了钱财,
居然给人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主意,
结果却让自己无辜的儿子丧命,
裘家父子仅仅因为怕儿媳娘家怪罪,
就敢毒杀过路书生,
当真是死有余辜。
本案中,最无辜的当属薄状师的儿子了,
恐怕他临死都没想到,
自己居然死在了自己父亲的毒计之下。
吕小伟收起感慨的心,
让薄状师在供词上签字画押后,
直接当庭宣判:
“薄状师听判:
圣律云,凡杀一家两人以上,
致灭门绝户者,凌迟处死。
你杀害裘家父子,
人证、物证、供词具在,
本官判你凌迟之刑,
待上报三司,
批复后之刑,
退堂。”
薄状师经常帮人打官司,
也是熟读圣律的,
但是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
知道自己肯定是活不成了,
但说不定这个官员不精通圣律,
会按照普通杀人案,
判自己斩刑,
这样好歹能少受点罪。
当他最终听见吕小伟的判罚,
直接就晕厥过去。
吕小伟看着倒在大堂的薄状师,
厌恶的对着左右衙役挥挥手,
示意直接押入牢房,
这种歹毒的状师,
多看两眼都是恶心。
不成想,
当吕小伟判处薄状师凌迟的奏报,
到了内阁后,
又引起了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