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京墨预想中的媒人登门没有出现。
孟诜说的不准啊?
“没道理啊!我这样有豪华马车、年少有为的俊美道士,竟然没有人说亲?”
张京墨很疑惑。
他是不急着成亲,可没有人看上他,是另一回事。
将这个小心思告诉家里的小动物,不久之后,黄小仙比划着哼哼唧唧给他回复。
都怪那个花和尚!
人家以为你跟花和尚一样,出门都要带着美貌婢女,不是正经人!
小仙说句忠言逆耳的话,你要远离花和尚啊!
吱吱吱!
“真的?”张京墨撸着黄小仙,将信将疑。
咦?
冬日里换了一身长毛的黄小仙油光水滑……
“你且等等,我取一把剪刀来。”张京墨说着,走进书房寻到一把闪烁着亮光的剪刀。
“吱吱吱!”你要干什么?
我忠言逆耳,你就要杀忠臣?
昏君啊昏君!
“唉?你别跑啊!”张京墨追着黄小仙满院子跑,“我只是剪一撮毛做狼毫笔,又不要你整身皮毛,你跑什么?”
黄小仙窜到枯树上,再三两下跳上院墙,背着身放了一个屁,瞬间不见踪影。
留下被屁熏得风中凌乱的张京墨。
枯树在寒风中摇曳,带着“呜呜”的风声,似乎在嘲笑什么。
张京墨叹气:“家里有这些小东西,不成亲也好。否则洞房花烛夜,房梁掉下一条蛇,被窝里钻出一只贼头贼脑的黄鼠狼,放一个大大的屁……”
画面太美好,不要继续想。
黄鼠狼的毛可以做狼毫笔,还想着做几支,作为新年礼物送人。
没做成真遗憾。
……
时间的脚步,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贞观二十年走向终点。
这一年,朝堂和边疆都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
但是对很多居住在乡野的黎庶来说,这一年又似乎和以往的每一年,没有什么不同。
打仗啊?
哪一年不打呢?
只要没打到自己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长安远还是太阳远?
对于一辈子不出远门的黎庶而言,是长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