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咬牙,母亲的病已经不能再耽搁了,或许能拼出一条生路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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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审理姜时安他们的案子。
因为人证物证俱全,都不需要怎么调查,直接就能定案。
挟私报复,私闯民宅,索幸没有造成伤亡,不至于判个死罪,但两个主谋行事荒唐,牢狱和板子一定是会挨的。
梁郡守一拍金堂木,肃声道:“姜显,文章你二人目无法纪,徇私报复,本官现判你二人,牢狱三月,另每人责五十大板。”
这个判罚不可谓不重,两人出身富裕,别说打板子,摔个跤爹娘都得好一番劝哄。
这衙门里的板子可不是说说而已,下手狠些的轻则皮开肉绽,重一点的下半身稀烂,可能直接就摊在床上。
这几日百姓状告的案子不少都与他们两人有关,如今还只是姜时安他们这一案就判的这么重,难说还能不能安然活着走出衙门。
两人听到这个判决,脸上面露死灰,站在外面听审的文家和姜家人也都哭嚎声一片,纷纷跪地求饶。
有几个甚至想要闯进来,被一旁的衙役拦了回去。
百姓们则是纷纷拍手叫好,都觉得这些年积攒在心中的怨气总算消散了一些。
于是等姜时安和季应淮从衙门出来时,外面站着的不少百姓跪地纷纷磕头道谢。
姜时安作为一个现代人不太能接受这样的场合,吓得直接躲在了季应淮身后。
季应淮面色复杂,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做,而百姓们所感谢所求的不过是为官者应该做的。
但就这一点需求,这些个吃着朝廷俸禄的官员们却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