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秦淮茹现在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人,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还达不到四九城贫困户的认定标准。
最明显的就是和仨大爷阎埠贵家相比。
阎家四个孩子,其中仨都是小子,想当年阎埠贵一个月工资跟秦淮茹差不多,不也一样把四个孩子拉扯大了吗?
原因就在于阎埠贵家精打细算,能吃粗粮绝不吃细粮,不像秦淮茹家棒梗和贾张氏,三天两头就嫌弃伙食差没油水。
如果真能像阎埠贵家那样顿顿喝稀饭、啃窝头、吃咸菜,那么秦淮茹也用不着四处借粮,甚至卖弄风情来换取粮票。
最多就是让贾张氏和棒梗少养一身肥膘罢了。
“棒梗,这顿吃完,以后咱家伙食能吃粗粮就吃粗粮,好吧?”
秦淮茹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不行!”
“不行军!”
第一声不行是棒梗说的。
第二声,则是贾张氏喊出来。
贾家就这俩人吃饭最狠,胃口最刁,一听吃粗粮,第一个表示不愿意。
“咱家的情况你们不是不了解,再这么吃,以后连粗粮都没有!”
秦淮茹一点没有危言耸听。
“秦淮茹,你就说是不是想饿死我们婆孙几个,你就方便改嫁了?”
贾张氏恶毒的说道。
“您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我如果要饿死你们,就不会把你们养出这身肥膘。”
“嘿,你这贱皮子,说谁养肥膘呢,你这嘴咋这么毒呢?”.
“妈,孩子们还在这呢,您嘴下积点德好吗?”
贾张氏当着仨孩子骂秦淮茹贱皮子,本就是不合时宜的,这让孩子们怎么想她这妈?
“当着孩子们怎么了,你想改嫁还不让我骂你贱皮子?”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改嫁了?”
秦淮茹冷冷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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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没有表露过改嫁的心思。
“你没有说,不代表你没有这么想,让我们婆孙吃粗粮,就是故意饿死我们方便你改嫁!”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甭想改嫁!就算你偷偷摸摸改嫁,我也会去轧钢厂投诉,让工厂开除你!”
“因为,轧钢厂的工作是我们家东旭的,不是你的!”
贾张氏说得决绝,她万万不能放过秦淮茹这根救命稻草,而她说得,恰恰是秦淮茹的命门。
秦淮茹一听,顿时没有反驳的心思了。
贾张氏其实看得很清楚。
秦淮茹是有改嫁的心思。
但正如贾张氏所说,秦淮茹就算找到了改嫁对象,她在轧钢厂的工作也会丢掉,毕竟她是顶了贾东旭的岗位。
一旦改嫁,贾张氏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工厂举报她,届时里子面子都没有了,工作也丢了,她秦淮茹还能嫁得出去?
恐怕在四九城再无立足之地。
就算贾张氏不回去工厂举报她,她一个再婚的妇女,想要找个城市户口且有工作的男人,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要知道,她秦淮茹十八岁能够来城里落户,主要是因为嫁给了贾东旭,而贾东旭在工厂工作,有城市户口,如果没有这个前提,她一个盲流,早就被街道或者民政的人遣送回乡下了。
这个年代,没有城市户口,就无法在城里立足。
何况,秦淮茹还有三个拖油瓶。
贾张氏也不是善与之辈。
所以即便有改嫁的心思,也是深深埋藏在心底,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被贾张氏毫不顾忌的戳中了心事,她自知理亏,不敢在继续争辩。
“妈妈,奶奶说您要改嫁是真的吗?”
贾当毕竟七八岁了,加上本就聪明,多少还是能听懂大人谈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