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远却是冷笑一声,不以为意地说道:“只可惜呀,他终究还是小瞧了我。要知道,以我的家世背景,寻常人想要将我排挤出局,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逞的事情。”
吴敬诚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地说道:“这官场之中的明争暗斗,着实错综复杂,令人难以捉摸透彻。即便是在下,对此也是一头雾水呢!不过依我之见,陈大人您一心为民、爱子若亲,所创下的政绩更是有目共睹、卓然不凡。那熊茂善之类的奸佞小人,无论如何都休想诋毁得了您的清誉和威望。”
听到这番话,陈致远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呵呵,承蒙敬诚你如此抬爱与赞誉,实在令陈某感激不尽呐!”
吴敬诚摆摆手,微微一笑。紧接着叹息一声,感慨万千地言道:“哎,每当想到您的好,我便不由自主地忆起了陈玉珍。正是因为她的言行,让我彻底扭转了先前对于陈大人的误解。此外,还有总督刘大人的好……”
此时,陈致远缓缓将目光投向窗外那一望无垠的滔滔大江。只见两岸山峦起伏,绿树成荫;江水奔腾不息。
从陈致远那略显凝重的神情以及深邃而忧郁的眼神里,可以明显察觉到他此刻内心深处正被一股沉重的思绪所萦绕——显然,他依然深深地怀念着已经故去的女儿陈玉珍。
吴敬诚赶忙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与恭敬,迅速走到一旁拿起水壶,小心翼翼地为陈致远倒满一杯水,然后双手捧着水杯递到陈致远面前,轻声说道:“陈大人,下官实在愚钝,竟然不小心让您回想起那些令人伤心之事,真是罪该万死,还望大人多多海涵,下官在此向您赔个不是,真的万分抱歉!”
陈致远微微摆了摆手,一脸宽容地回应道:“无妨无妨,此事也不能全怪于你。待到日后你自己成为一名父亲时,便能深切体会这种感受了,毕竟舐犊情深乃是人之常情嘛!”
听到这话,吴敬诚稍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连忙转移话题问道:“陈大人,下官心中尚有一事不明,便是关于我的前任队长嵇万利。不知大人能否赐教一二呢?”
陈致远闻言不禁面露诧异之色,疑惑地反问道:“嵇万利?他不是早已英勇牺牲了么?”
吴敬诚略微思索片刻,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件事关系重大,决不能轻易向外人道出实情。于是他定了定神,缓缓开口解释道:“没错,嵇队确实已经不幸牺牲了。当时他正在负责那起宝鼎山盗墓案的调查任务,听闻陈大人对此事也是有所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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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致远听后不禁长叹一声,感慨万千地说道:“唉,说起嵇万利此人呐,那可真是位尽职尽责、兢兢业业的好官啊!无论是办案能力还是担当精神,都是无可挑剔的。只可惜天妒英才……”
说到此处,陈致远不禁黯然神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