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松笑：“知道啊，我们钱全放在她那里，家中支出，杨婶的工资是大头，生活费花得不多，存的有些钱。我和她说明白的，她没有异议。”

笑笑又问：“如果是妈妈，她会和你吵架吧？所以你会选择和妈妈离婚。”

尹松对着女儿无奈一笑：“我从没怪你妈花钱多。”

笑笑不依不饶：“叔叔家里没出那么多钱，你为什么说是一人出了一半呢？”

尹松眉头一皱：“你叔工资没我高，你婶赚钱没有罗丹多，他们攒钱很难。我不能给你爷爷奶奶和姑姑留下我是一个很有钱的主。他们形成这个观念后，以后不管出什么事都会想着对着我一个人薅，这样会很麻烦。我现在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多负担一点，你叔得了名声，又可以分担你爷爷奶奶和姑姑集中在我身上的火力。”

笑笑嘟着嘴：“那为什么要这么帮姑姑？”

尹松停了一会，许久才说：“因为你姑姑帮过爸，以前爸爸上学的学费，是你姑姑嫁人用彩礼换来的，爸爸读书的生活费，是你姑姑从姑父手里攒下来，偷来的。”

笑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轻轻叫了一声：“爸。”

尹松对笑笑说：“你姑粗俗，大大咧咧，没有形象，但就是这样的姑姑，在你爸没有能力，不能独立的时候，一直供养着爸爸。爸爸要报答她，但是不能让她知道，也不能光养着她，要让他们一家以后在没有爸爸的帮助下，有谋生的能力。所以爸爸和叔叔只帮他们付一半的房款。”

尹松对笑笑说：“爸爸的以前，不是羞耻，那是我来时的路。爸爸到现在，也不敢放弃向上的机会，你外公外婆和妈妈说我是钻营，说我不择手段。你知道吗？爸爸若是有事，罗丹她能护住甘霖。而你身后无人，假如没有爸爸护佑，我怕别人会伤害你。笑笑，你外婆给你的东西，都不是白给的，她需要你为她负责。你外婆精明，给你的那些东西都是镜中花，水中月，随时可能会消失，唯一不变的是你在这个社会独立生存的能力，你不仅要有掌控经济的能力，还要有掌控自己人生的自控力。该做的事，谨慎地去做，不该做的事，坚决不做，这样能避免很多困境。”

笑笑沉吟不语，想得很多。

尹松用自身的经历教着女儿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