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没有说话,脸更红了。
夭夭冷哼一声:“我看他不是给你瞧病,就是想摸你而已。”
安慕海气的双手颤抖,冷喝道:“滚出来!”
门吱呀一声推开,明居正一摇一晃的走出来:“夭夭姑娘说错了,徐骄并非下流,莫左司确实有疾,只是并不严重而已。”
“这世上也只有你懂我。”徐骄跟在他身后:“无知者往往分不清善恶。好人被当作坏人,坏人被当作英雄。”
明居正大笑:“经历了那么多,你终于活明白了。莫以成败论英雄,成者王侯败者寇。世人本就是矛盾的,没人喜欢失败。古今多少事,只证明了一点。坏人成功的机率,要比好人高一些。好人若想成功,就要比坏人做更多坏事。”
安慕海冷哼道:“两个少年,未及而立,忘谈人世。”
明居正说:“公公这话有些不妥,当年力主革新的一代才俊徐之义,也不过二十岁。薛神医成名之时,亦是青春年少。”
徐骄也笑道:“拳怕少壮,花怕秋凉,风骚少妇怕新娘。莫道少年不英雄,君不见,前浪已死在沙滩上,嘿嘿嘿……”
安慕海忽然笑道:“说的有道理。昨晚的事,你如何解释?”
徐骄说:“当一个人做好事的时候还需要解释,这就是社会的悲哀。莫雨呀莫雨,如果你不信我,那么明居正呢,他看起来就像个好人。”
明居正微微一笑,这个老朋友说话还是这么讲究。
莫雨怀疑的看着他:“薛神医已经看过,我没有任何毛病。”
徐骄说:“那为什么会痛呢?有没有毛病,你自己最清楚。我早就跟你说过,薛宜生什么也不懂……”
薛宜生怒道:“我不懂?”他最听不得这句话。
对于专业人士,这是最大的侮辱。你可以说国足不行,但不能说人家不会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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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骄说:“你既然懂,是什么毛病,为何盛怒会导致胸痛……”
“怒伤肝,肝气郁结,导致胸肋胀痛……”
“打住吧。”徐骄说:“我说的是胸,凸出来的那两个部分。你如何解释其中有硬块?话说回来,你有没有摸过……”
“混账话,医者当忌讳……”
徐骄说:“无知,忌讳难道大过人命。”
莫雨心里咯噔一下,以为终究要像徐骄说的那样,非要切了。其实切了也就切了,但只剩下一个,确实不好看。总不能听徐骄的,拿个碗扣上吧。
安慕海问:“此话怎讲?”
他虽然更相信薛神医,但徐骄就像街上算命的骗子:话不可信,但让人想听下去。
莫雨也说:“徐骄,是否真要像你说的那样……”
徐骄说:“不用怕,有我呢。”他拍着胸膛:“所谓神医,又不是无所不能,我让他看看,什么叫专业。”
明居正笑道:“左司大人不用担心,你这胸痛并不是什么大病,也无可治法。平日里避免食用辛辣、油腻、生冷。保持心情愉悦,少生气,也就没有大碍。凡女性生育之后,十有七八都有这个毛病,你可见过有多少人病死的——”
薛宜生高声问:“明公子也懂?”
“略懂。”明居正说:“当然不如徐骄,他对女人的事,要比我懂得多。”
薛宜生不服:“怎么可能,老夫一生沉醉医道,奇难杂症什么没有见过……”
徐骄笑说:“你懂什么,这就是专业。医生嘛,就应该专业,内科,外科,骨科,妇科,敢问神医,你擅长哪一科呀……”
薛宜生无语,寻思自己应该属于哪一科。
明居正对徐骄说:“这就是时代的差距。若你我所知所学,尽情挥洒,壮志可酬……”
“哼!”安慕海冷声说:“两位少年英杰,凌云壮志,只是不应该在我面前说出来。想必外面玄甲军和京兆府,滥捕风灵卫,应是两位青云直上的第一步。”
“看到了没有。”明居正说:“公公才是真正的明白人。青云直上,不止这一条路。只不过,别的路上,没有我们要的风景……”
“风景?”安慕海呵呵一笑:“我明白了。你想要什么,我知道。徐骄想要什么,我也清楚。好吧,路有岔道,山水相阻。两位切莫走到一半,便知难而退。莫雨,我们走!”
莫雨狠狠看了徐骄一眼,不是恨也不是怨,说不出的味道。
明居正眼睛发直:“想不到莫左司这么性感,平日被面具遮住,根本看不出来。”
徐骄冷哼道:“你的主意不行,看安慕海的反应,他宁愿舍掉那些暗探,也不会拿东西来换。”
“当然不会,在他眼里,那些人不值。可在别人眼里,却未必是这样。”
离开京兆府。
安慕海脸色阴沉,似是心事重重。
莫雨问:“公公,那明居正是什么意思?还有徐骄,你就任他继续闹下去?”
安慕海停下脚步:“莫雨,我这次出宫,本就是要做一件事?”
“何事?”
安慕海说:“徐骄已经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