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少年心机·暗涌初现

三人谈笑间,赫舍里·墨廷忽然目光一闪,似有意无意地问道:“不知毓安兄可听闻,最近礼部尚书索绰罗与贵家似有龃龉?”

毓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随即微笑道:“墨廷兄多虑了,朝中之事,皆需慎言。我家素来以忠诚为本,朝中诸位大人对家父的言论,不过是小波小澜罢了。”

赫舍里·墨廷眼中闪过一丝探究,未再多言,而毓安则继续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内心却在思索着墨廷的意图。他知道赫舍里家与钮祜禄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赫舍里·墨廷此问,显然是试探他对朝中风向的掌握程度。

课后,贵子们纷纷散去,毓安却单独留下,目光幽深地望着远处的宫墙,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他脑海中浮现出刚刚几人的言行,他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若能在暗中结盟,必将为钮祜禄家增添强大的助力。

“今日的律例课,毓安兄似乎颇有心得?”身后,赫舍里·永顺轻声问道,语气中透着几分探究。

毓安转身微笑,目光从容,声音温和:“不过依律而学,谈不上什么心得。律法明晰严谨,朝廷治国有方。”他这番话不卑不亢,表面谦和,却透出深沉的洞察力,让墨廷暗自敬佩。

赫舍里·永顺闻言,“毓安兄谦虚了。”他笑意加深,眼中却多了几分欣赏。毓安的答复没有正面展示自己,却也不流露锋芒,既显示出对律法的深刻理解,又透出他对权力与规则的敏锐见解,毓安的言辞不卑不亢,不露锋芒,却透着一股沉稳的气度。这让他对毓安另眼相看。

毓安心知肚明,赫舍里家与钮祜禄家同为满洲八大贵族,赫舍里·墨廷、赫舍里·永顺正是康熙帝赫舍里皇后的嫡系后人,家族显赫,与钮祜禄家素来交好,也是毓安在宫中最为接近的盟友。

而瓜尔佳·廷熙的兵部尚书父亲正是康熙朝中举足轻重的军事力量。

佟佳家的佟佳·清羽是毓安的表弟,自然与毓安十分亲近。

这些贵族子弟在宫中一同成长,未来定然会在朝中崭露头角,他们既是未来的盟友,也可能成为竞争对手。

毓安暗自思忖,宫廷中的权力斗争远比任何学问来得残酷,这样的势力背景,使得每一次言语交锋,都是一场看不见的博弈,而他必须在这场无形的较量中脱颖而出。

这样的结交无疑是未来仕途中的一大助力。他必须步步为营,深谋远虑,才能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站稳脚跟。

课后不久,毓安与董鄂·宸瑜走在庭院中,见到瓜尔佳·廷熙和佟佳·清羽在练习骑射。廷熙手持弓箭,动作干脆利落,一箭正中靶心。他看见毓安,笑着打招呼:“毓安兄,可否一同练练骑射?难得得闲,我们一起切磋一番。”

毓安目光一转,注意到不远处正注视这边的佟佳·清羽,他知道廷熙邀请他,背后定有意图。毓安微微一笑:“好啊,廷熙兄正好指点一二。”

两人并肩走向射箭场,佟佳·清羽也走了过来。几人相互寒暄,气氛看似和谐,但毓安能感受到其中暗藏的紧张。廷熙装作无意般说道:“听闻礼部尚书索绰罗最近在朝中颇为活跃,不知毓安兄如何看待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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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安神色不变,微微笑道:“索绰罗大人行事一向高调,或许有其考量。朝中变局,我等年少之辈自当多加学习,谨慎行事。”

佟佳·清羽略带讥笑地插话道:“有些人未免自视甚高,倚仗家族之势,便以为自己可以左右风向。”

廷熙与清羽交换了一个眼神,毓安却只是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地说:“佟佳兄说得有理,律法和人心都需要敬畏。毕竟,若不守规矩,再显赫的家族,也难免倾覆。”

佟佳·清羽闻言,神色微变,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廷熙则摇头轻笑,拍了拍毓安的肩膀:“毓安兄真是深藏不露。”

毓安笑容不减,却在心中暗自警惕。他明白,廷熙与佟佳·清羽关系亲密,若两人联手,再加上朝中某些势力的支持,未来或许会成为钮祜禄家的隐患。但他也清楚,现在不是挑明敌意的时候。

夜幕降临,毓安返回住所后,赫舍里·墨廷悄然来访。两人相对而坐,烛火摇曳间,墨廷的神色显得有些严肃:“毓安兄,今日之事,廷熙与清羽试图挑衅,怕是得了某些人的暗示。”

毓安点了点头,目光深邃:“我也察觉到了。索绰罗家与佟佳家关系密切,此次怕是想借此试探我钮祜禄家的底线。”

赫舍里·墨廷沉声道:“若毓安兄不介意,赫舍里家愿助一臂之力,共同应对索绰罗家。毕竟,我们赫舍里家与贵家素有交情,我也不愿看到朝中因索绰罗家生出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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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安微微一笑,点头应允:“多谢墨廷兄厚意,有你相助,我钮祜禄家必能更添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