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邻居大哥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看我这伤,隔壁小子打的。”
“啊?”
“我不就想把保温桶给他,再劝劝他嘛,刚开口说了句他没口福就便宜我了,那小子一拳就打了过来,还揪着我的领口叫我不要招惹你,最后把保温桶抢回去了。”邻居大哥越说越气愤,“我怎么招惹你了?不就贪小便宜吃了你一顿早饭嘛,吊着一只手,打起人来还挺狠,牙差点给我打掉。”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严颂雨听着,嘴角不自觉上扬,她把今天的保温桶又塞给了他,“大哥,保温桶一起送给你了,不用还,给你赔罪。”
“真的?好几十块呢。”
严颂雨点点头,“如果你过意不去,那今晚他回来后,你通知我一声呗。”
于是,这天晚上,严颂雨终于堵到了蒋成礼,他看见严颂雨的第一句话是:“怎么又来了?”
严颂雨噘着嘴不满,“你为什么躲我?”
蒋成礼没回答,用完好的左手拉着她离开,“我送你出去,司机来了吗?”
严颂雨挣扎,“不要,松手,快松手,你还没回答我呢。”
“没躲你,我有事而已。”蒋成礼几乎是把她在往外拖,动作一点也不像他外表那么温柔,“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家。”
严颂雨耍无赖蹲到了地上,抬头抗议,“我怎么不该来了?我说了要照顾你到康复为止。”
“我不用你照顾。”蒋成礼冷硬地拒绝,“你要实在过意不去,给我付医药费就行,我穷得很。”
“那怎么够?你可是救了我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