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了她是女扮男装。
虽然玉隐已经尽力压低嗓音来伪装自己的声音,但是从各种小细节上,他还是发现了违和的地方。
听说她这次还带了一个小孩儿过来,顾琨言就更加好奇了,不知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他行动不便,也没办法躲藏,只好硬撑着来到外面。
一路走进来,元澈见到的各种情形,像是印证了以前先生和学堂师傅们讲过的民生艰难四个字。
以往他能接触到的,都是苍白的文字描写。
今天,总算是见到了真情实景。
他并不是何不食肉糜的权贵少爷,先生跟他讲过许多地方的百姓是如何生活的。
而且,他从小就跟额娘一起种地,深知农民的辛苦。
只是,这里的情况,甚至比不上先生说的最差的那一种。
他看到了不止一个小孩子,有些跟他年龄相仿,境遇却是天差地别。
这些场景,让他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只能沉默的跟着额娘,往前走。
走到顾琨言附近的时候,玉隐自觉停了下来。
她特意留了一些距离,这样,对双方来说,都最保险。
“幸会,咱们又见面了。”
“在下实在想不通,这里有什么东西值得夫人再次亲自来此?”
顾琨言并不想直接翻脸,在不知道她们身份的时候,他暂时还不想贸然得罪一位潜在的术士。
已经拿到了地契,玉隐觉得也没有隐瞒身份的必要了,反正早晚都是要告诉他们的。
这些人防备心太重,如果她不主动打破隔阂,你来我往,还不知道要掰扯到什么时候。
这些弯弯绕绕的,想想就累,她也不乐意整,干脆直接快刀斩乱麻。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钮祜禄,名玉隐。
这是我儿子,元澈。
后面这位是我们家先生,李星辰。
前面这位是我府上的人,阿晋。
至于后面跟着的那两位,请恕我不能替你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