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急忙转头看去,只见穆墨轩正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目光专注地看着她。
“你怎么跟来了?”萧暮雪嘴角微微抽搐,没好气地反问。
“见某人一声不吭就偷偷溜走,我自然得跟过来看看。”穆墨轩神色平淡,语气里却隐隐透着一丝关切。
萧暮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跟就跟吧,走路能不能别像个鬼魅似的,一点声响都没有。还有,能不能别突然出声吓人?”
穆墨轩听她这般抱怨,微微抿了抿嘴,旋即一脸认真地说道:“下次我一定注意。”
萧暮雪简直哭笑不得,心里暗自腹诽:还真打算有下次啊?
这么想着,她索性不再理会穆墨轩,将目光重新投向城门口,绞尽脑汁思索应对之策。
穆墨轩轻轻挪了几步,靠近她几分,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压低声音,略带担忧地问:“刚刚那下,真把你吓到了?”
“还好啦。”萧暮雪随口回了一句,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你这轻功,确实有两下子啊!”
她确实是丝毫没察觉到他跟了过来,这穆墨轩的轻功着实了得。
“还行吧。”穆墨轩见她神色如常,不像是被吓到的样子,便接着说道,“依我看,你倒不如光明正大地亮明身份,就直言是陛下派你来查案的。量那黄宇澄也不敢对你有所怠慢。”
萧暮雪无奈地抿了抿嘴,叹道:“问题就出在,我没带令牌啊。”
穆墨轩微微一怔,炎麟卫的令牌意义非凡,责任重大,通常都会被携带者贴身保管。
萧暮雪见状,赶忙解释道:“我从牢房离开的时候,为了让那狱卒放心,就把令牌押给他了,好证明我肯定会回去。可谁能想到,等我再回去时,牢房已经烧成一片废墟了。当时现场人太多太乱,我也就没顾得上找令牌。”
没有令牌,麻烦可就大了。要是黄宇澄存心刁难,硬说她不是萧暮雪,那她确实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自证身份。一旦证明不了身份,后续会发生什么状况,实在难以预料。
穆墨轩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趣事,忍不住轻笑出声。
萧暮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满心的不满。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笑?
“倒是很少见你会办这样的糊涂事,”穆墨轩边笑边说,“竟然还把令牌押给别人,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