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微微震荡，九上出现在半空，朝着苏辞宜缓缓走来。

“当年我虽有些辜负了你的真心，但并未真的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你却毁我灵脉，断我仙途！明明就是你心狠手辣在先，现在又要赶尽杀绝吗？你可曾记得……”

苏辞宜喋喋不休，试图扰乱来人的心神，已经离岛屿这么近了，只消一瞬，他便能逃出生天。

当然，他的算盘注定要落空了。

九上只淡淡瞄着他，无喜无悲，似乎来杀他只是在例行公事一般。

或许人在过于惊恐时反而思路更加清晰吧，苏辞宜心里猛地升起一个念头，且清晰无比。

“你不是她！”苏辞宜突然大叫。

鹿呦呦爱他至深，绝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鹿呦呦本性至纯至善，绝不可能会这么对他！

“你怎么可能是鹿呦呦？你绝不是她！”

鹿呦呦虽然灵脉差，修为低，却会在危险来临时挡在他前面；会为了替他疗伤牺牲自己的寿元；会为了帮他拿到想要的东西不惜一切……

是啊，一切不是很清楚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苏辞宜努力回想。

他出神地望着面前的珠子，对了，那一次，他疗伤的关键时刻，鹿呦呦突然将静黎从他体内取了出来。

鹿呦呦怎么会这样做呢？

恨不得替他受伤的鹿呦呦怎么会任由他伤口淌血而无动于衷呢？

更不要说后来将他们骗入陷阱毁去灵脉，这根本不可能是鹿呦呦会干出来的事！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就不是你了呀！”

苏辞宜突然有些颓唐，他早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