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甘台县一家小书院里,苏老四苏纯正郁闷的不行。
他的米粮已经用完了,爹娘二哥们也没给他送来。
这已经几个月没回家了,难道家里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越想他心里越慌,千不该万不该都怪自己最近读书没有归家。
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二哥的腿脚也利索了还分了家,今日就家去看看吧。
另外一边,苏老太太和苏薏坐着马车一路到冀州。
“哎,可怜啊,这人怎么成了这样。”
冀州城门口,几个更夫和义庄的人抬着两具尸体从城门走了出来。
也不知这两人生了什么病,瘦的如干柴一般,死在了冀州街头。
而在冀州其它街角、破庙口,也有着七八个人,浑身高热的,咳嗽的,瘦成一把骨头的。
他们衣着破烂,与普通乞丐无异样,只不过看着又不像是其它乞丐。
乞丐就如同蝼蚁一般,命贱抗活,有口吃的就饿不死。
可这些人眼看着就是剩下一口气在拖时间一般。
“哎,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有好心的娘子或是路人扔了几文钱或给些吃食,浑没在意过那些人到底生了什么病。
而在冀州,最肮脏又最低贱的妓馆,那几名被送来的割了舌头的女子更加凄惨。
老鸨命人随意熬了一锅最便宜散热的草药与她们喂下。
“贵人家的罪奴,两文钱,大家随意啊。”
那些个贩夫走卒无一不是社会的最底层,他们日日干着最脏的活,拿着最少的银钱。
连媳妇都娶不到,只能在这等肮脏的地方,花上几文钱解决一下。
“两文钱?妈妈今日倒是大方!!”
一个右腿有些残疾的男子嘿嘿淫笑着。
“滚滚滚,爱玩不玩,一群痨病鬼。”
那汉子也不生气,伸手从贴身的衣服里摸出油腻的两文钱。
那老鸨嫌弃的拿帕子接了,就把人领了进去。
“特娘的?这是什么玩意?这,这能成?”
一张木板床上的女子死活不知,这,怪不得才两文钱。
“怎么不成?两文钱,母猪都不止这个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