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声音不大,不急不缓,可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浑身发寒....
“大人,那些死了的....”
“奥,死了的呀,,,也不要浪费!扒了他们的衣裤也都带走。
尸体么,哎,烧了吧!看着怪恶心的...”
元府,元守拙叹了口气。
“唉,三位兄弟莫怪为兄心狠,若要保你们气运长久,为兄只能出此下策了。”
“元大哥哪里的话,他们是为了自己家族牺牲。既享受了家族的好处,就不该对家族有怨怼才是。”
“元大哥放心,我们懂,绝不会怪罪于大哥。”
元守拙欣慰的点了点头,今日大哥做东,三位兄弟可要敞开了喝啊。
冀州,丑时。
几辆马车偷偷走上了街头。
“轻着些,不要发出响动。”
车上扔下一个人,落地发出闷哼声。
其他几辆马车也是如此,第二日天一亮,不少人发现冀州多了几个乞丐。
而在一处最低贱的妓馆,专供贩夫走卒消遣的地方,婆子嫌弃的看着车上的几个女子。
“爷,您这,这能卖几个钱?”
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犯错的婢女,这一身的伤,嗓子也哑了....
“不为银钱,得罪了府里的主母,让她们求生不能求死不成最好。”
那婆子一听竟然不要银子的,喜的脸上的脂粉都要笑的掉了下来。
“这位爷,您放心吧,咱们这别的本事没有,这折磨人嘛,您只管放心!!”
哪里什么折磨不死,只是为了让她们活些时日遭罪罢了。
因着那李家小厮的突然到来,苏老太太也不去田里了,拉着苏薏到了镇子上。
郝掌柜的布庄里,苏薏和苏老太太直接买了两身体面的衣衫。
四日后的清早,天才微微亮苏老太太就起了身。
先是洗了头发又抹了头油,细细的洗了手脚。
然后才换上了那一身崭新的衣服,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从盒子里小心翼翼的摸出一根银簪子,轻柔的擦了擦,别在自己的发间。
做完这一切,天才开始放亮,苏老太太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等着苏薏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