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紫盈盈的,果肉饱满,被澜聿剥了外皮,汁水淋淋,喂到他唇边,澜聿哄他:“阿棠吃葡萄好不好?”
褚亦棠不想吃,可澜聿亲手剥的他又不舍得不吃,含进嘴里,嚼嚼咽了。
澜聿有时候觉得褚亦棠就是一个难哄的小孩,别的都还好,就这个闹起脾气来很别扭,澜聿去抱他,贴在他鬓边,温温软软的:
“阿棠,我肯定不会一个人睡觉的,我一个人也睡不着觉啊。”
褚亦棠捻起个没剥皮的葡萄就往澜聿嘴里怼:“那我要是没说今天我不就得一个人睡一张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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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聿鼓着脸嚼,葡萄很甜,吃完他又拿那双黑润润的眸子去望着褚亦棠,真诚道:
“当然不是,分开睡我晚上也会偷偷跑过来找阿棠的,然后白天再溜回去。”
褚亦棠佯装镇静,推他脑袋,问道:“那被发现了怎么办?”
澜聿摩挲着褚亦棠腰间佩着的那枚玉,笑吟吟地:“那我就说,我胆大包天,趁神君睡觉跑去和他同榻而眠。”
褚亦棠绷不住笑,往澜聿身上一靠,拿他的长发绕圈圈:“那你确实是胆大包天,被捉住是要抓你去浸猪笼的。”
“唉,那我也只好认了,只希望死前能得神君垂怜,给我个名分再抓我去浸猪笼。”
澜聿短短几天脸皮飞速见长,褚亦棠反搂住他,给他的头发打上蝴蝶结。
“本君今日心情姑且还算不错,说吧,想要个什么名分,本君允了。”
“我蒲柳之姿,怎敢奢望,神君看着给吧。”
褚亦棠笑歪了身子,倒在澜聿膝上笑得喘不过气,断续道:
“澜聿仙君,顶……顶着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还……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蒲柳之姿……”
澜聿被笑得不好意思,他把褚亦棠扳直了,指着嘴巴道:“阿棠你还笑,不给名不给分你还咬我!”
褚亦棠还是笑,他微喘着气,理不直气也壮:“怎么,我咬自家相公你也不许吗?澜聿仙君未免太过小气了。”
得了,一句话就把二人的脸皮薄厚程度拉得高下立见。
澜聿是真男人,志存高远,区区口头便宜不占也罢。
他毅然决然地红着一张脸把人抱到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