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亦棠花两天时间养成了一个习惯,不多,就两天。
他现在没澜聿睡不着。
是真情实意的那种睡不着。
自从那个晚上过后,他睡觉必须要澜聿陪着,不抱也行,但澜聿得在旁边,让他抓着或者牵着,不然眼睛闭不上。
比撞鬼还邪性。
后来澜聿就和他睡一块儿了,枕头被子全搬他这儿来了。
澜聿一度担心这个床不结实,睡不下两个人。
褚亦棠告诉他只要别乱晃就不会塌。
起初澜聿和他睡的时候很不好意思,上床都要他催好半天。
要么就是好不容易催上来了,往床尾一坐,跟那等着掀盖头的新嫁娘一样,羞答答不肯动。
褚亦棠都得又拖又拽外加一通胡言乱语骗过来,新娘子才肯和他一同入眠。
原因褚亦棠也问过,澜聿给出的解释是,因为是褚亦棠主动提出来的,他阿娘从小就教他要矜持,不能太性急。
褚亦棠听完以后,磨着牙:
“那你矜持这么多次应该够了吧,以后如果再要我一直重复我是自愿的你才肯上床的话,我就把你绑在床柱上,听到没有?”
澜聿耳尖烧红,害羞地表示下次会主动上去的。
褚亦棠这才作罢。
临近年关,天也愈发冷了,澜聿找天京的绣阁给褚亦棠做了两条上好的狐皮斗篷。
其中一件是乳白色,底下用月白银丝绣了顶漂亮的寒兰,袅娜姿态,跃然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