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睁开眼睛,以为起床时间到了。
她习惯性往窗户看去,却没有如往常般,看见晨光透进来。
天还没亮?她微愣,这才反应过来,房间里还是昏暗的。
这时“砰”的又一声响起,近在耳边。
池早循声看去,原来发出声音的就是她的房门。
“池早,起床!”就听门外,响起了池砚彬那让人讨厌的声音。
“睡睡睡,你是睡死了吗,这么大的敲门声都叫不醒你?赶紧起来,把我姐自行车上的锁打开!”他扯着嗓子嚷嚷。
池早盯着房门,面色一瞬冷的吓人。
她翻身起来,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眼,天才麻麻亮。
池早脸色更难看了,而砸门声和池砚彬的喊声还没停。
她左右看了看,拿起桌上的搪瓷缸,朝门口走去。
门外,池砚彬又锤了一拳门板,“池早,你个死猪,赶紧……”
话没说完,房门忽然开了。
结果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迎面一缸水就泼到了他头上。
“啊!”
池砚彬被泼得一个激灵,“池早,你……”
“砰”房门又关上了,门板差点撞到池砚彬的鼻子。
“啊啊啊,池早!你给老子等着!”
池砚彬已经要气疯了,抬腿踹了一脚池早的房门,转身就往楼下跑。
贱人,想着她好歹是一家人,他才耐着性子好声好气来问她拿钥匙开锁。
结果倒好,竟然敢不知好歹地泼他一头水!
该死的,行,以为有把破锁,他就拿她没办法了是吧?
池砚彬跟发疯的牛一样,冲到院外煤堆前,掂起榔头,就气势汹汹朝锁着的自行车大步过去。
一把破锁,他今天要不给她砸了,他就不配被人叫一声彬哥!
结果池砚彬榔头才要举起来……
“砚彬!”出门要去买菜的李大妈看见这一幕,一瞬绿豆眼瞪成了大豆,“不行不行,你不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