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飞身着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精致的剪裁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他的眼神犀利如鹰,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客户,言辞凿凿,掷地有声,凭借着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和对业务的精通,时而引经据典,时而据理力争,努力为公司争取着最大利益。额头上微微沁出的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专注与气势。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紧张的谈判节奏,那尖锐的声音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陈逸飞微微皱眉,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如同阴霾一般迅速笼罩了他。他低头一看手机屏幕,是关于刘灵珊的消息,刹那间,他的脸色瞬间大变,原本镇定自若、充满自信的面庞上写满了焦急与担忧,那眼神中原本的锐利也被慌乱所取代。
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的会议室里格外突兀。他对着一脸惊愕、还未从谈判氛围中回过神来的客户说道:“实在抱歉,家中有急事,妹妹快生了,我必须得先走一步,后续的事情我们同事会跟进。” 客户是一位头发花白、表情严肃的中年男子,听到这话,刚想开口挽留,他微微前倾身体,伸出手试图示意陈逸飞先冷静,说道:“陈总,这项目正到关键时候,您这一走,很多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咱们还没谈完呢。” 陈逸飞却已经匆匆收拾起桌上的重要资料,双手因急切而微微颤抖,将文件胡乱塞进公文包,纸张在慌乱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他转身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那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仿佛此刻就算是天塌下来,也阻挡不了他奔赴刘灵珊身边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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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户在后面喊道:“陈总,这项目正到关键时候呢,您这一走……” 陈逸飞头也不回,只是用力地挥了挥手,急切地说:“家人更重要,这个节骨眼儿我实在走不开,劳烦您多担待。” 说着便匆匆消失在门口,只留下满室的惊愕与尚未消散的紧张气息。其他的同事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那敞开的门还在微微晃动,似乎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变故。
在虎城镇国库支付中心,明亮的灯光将整个办公室照得通亮,孙伯韬正端坐在办公桌前,全神贯注地仔细核对一笔笔账目。他的身姿微微前倾,眼睛距离账目纸张仅有咫尺之距,仿佛要将那些数字都看穿一般,一眨不眨地审视着。办公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只剩下笔尖在纸张上摩挲发出的沙沙声,以及计算器按键被按下时那清脆的哒哒声,这两种单调的声响在静谧的空间里无限放大,仿佛是这个小世界里唯一的旋律。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对工作的极致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这些数字和账目,每一个小数点、每一个数字的进位退位,他都反复斟酌,生怕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
就在这时,放置在桌面一角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那嗡嗡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孙伯韬原本沉浸在账目世界里的思绪被猛地拽了出来,得知刘灵珊即将生产的消息,他的手猛地一抖,手中紧握的笔不受控制地在账目纸上划出一道歪扭的黑线,将原本整洁的纸面划破。孙伯韬此刻全然顾不上这些,他的心中只有刘灵珊的安危,立马站起身来,凳子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
他转身面向离自己最近的同事,声音因为焦急而有些发颤,急促地说道:“我有点急事,得先走了,这账目的事就麻烦你先帮我盯着点。” 同事惊讶地问:“孙哥,啥事这么急啊?” 孙伯韬边跑边回:“灵珊妹妹要生了,我得赶紧去医院!” 同事们听到这话,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投来关切的目光,有的同事站起身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嘱咐他:“孙哥,路上小心啊,这时候车多。”“别太着急,安全第一。” 孙伯韬只是匆匆点了点头,脚步匆忙得差点撞翻了旁边的椅子,文件纸张散落一地,他也来不及弯腰去捡,径直冲向门口,那背影带着一丝慌乱与急切。
同一时刻,虎城镇规划管理所里,李翰林正对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专注地修改一份城镇规划图。他的手指在鼠标和键盘之间快速切换,鼠标点击声和键盘敲击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忙碌的乐章。屏幕上的线条和图形在他的操作下不断变化,他时而托腮思考,时而快速操作,完全沉浸在工作的世界里。
当手机铃声突兀响起,那清脆的铃声仿佛一道闪电,劈开了他专注的小天地。听到灵珊要生了的消息,他整个人像是被一道强烈的电流击中,瞬间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双手慌乱地迅速保存好文件,那原本有条不紊的动作此时变得有些凌乱。他一把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边穿边往外跑,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可不能耽误,得赶紧去医院。” 由于起身太急,脚步踉跄,差点被地上的电线绊倒。他稳住身形后,丝毫没有停顿,继续朝着门口狂奔而去,只留下电脑屏幕上未完成的规划图还闪烁着微弱的光,以及周围同事们那一脸惊愕的表情。
医院的走廊里,白色的灯光散发着冰冷的光晕,消毒水味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让人的神经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三人几乎是前后脚赶到医院,他们的身影在这略显空旷又充满压抑感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匆忙与突兀。
陈逸飞眼神焦急,那原本深邃而有神的双眸此时被担忧填满,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打湿了他那笔挺衬衫的领口,晕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迹。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在走廊里四处张望着,像是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鹿在寻找着能让自己安心的熟悉身影,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安仿佛能将这冰冷的走廊点燃。
孙伯韬跑得气喘吁吁,他的脸颊如同熟透的苹果般泛红,胸膛剧烈起伏,还在微微喘着粗气,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试图平复那紊乱的呼吸节奏。他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焦急的交织,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缕缕地贴在额头上,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却又无比坚定,似乎只要能尽快知晓刘灵珊的情况,再大的辛苦也在所不惜。
李翰林脚步匆匆,面红耳赤,神色慌张,他那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被一路狂奔的风吹得有些凌乱,领带也歪到了一边,在他那白色衬衫上显得格外扎眼。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与恐惧,却又努力在掩饰,试图表现出镇定。
陈逸飞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你们也接到消息赶来了?希望灵珊一切顺利。” 话语中满是担忧与期盼,那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仿佛带着一丝颤音,像是在向命运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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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伯韬点头应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是啊,接到电话就赶紧跑来了,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盼着灵珊能平安无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直起身子,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手术室的方向。
李翰林拍了拍胸口,像是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安抚着大家:“别慌,灵珊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在这儿等着就好,肯定会母子平安的。” 尽管这么说,可他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他的目光在陈逸飞和孙伯韬脸上扫过,似乎在从他们那里汲取一些力量,又像是在给予彼此安慰。三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走廊里,周围只有偶尔传来的仪器的滴滴声和他们略显沉重的呼吸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们的心都紧紧地系在手术室里的刘灵珊身上,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此时,在那片湛蓝无垠、如梦幻画卷般展开的海边,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将金色的光辉铺满每一寸沙滩。海浪像是一群欢快的孩子,轻拍着沙滩,发出悦耳的声响,仿佛在演奏着一曲永恒的爱情乐章。曹芷若和周文远正全身心地沉浸在蜜月的甜蜜氛围之中,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的欢声笑语和那无尽的浪漫。
曹芷若身着一袭轻柔飘逸的碎花长裙,那裙子的质地如丝般顺滑,随着微风的轻抚,裙摆似灵动的蝴蝶翩翩起舞,仿佛在与海浪和阳光共舞。她头戴一顶精致编织的草帽,帽檐下那娇美的面容被遮挡住了炽热的阳光,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阴影,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迷人的气息。她手中还拿着一朵刚从路边花丛中摘下的娇艳鲜花,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光芒,宛如一颗刚刚诞生的星辰。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又温暖。她正笑着往周文远的发间插去,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打趣道:“看我把你打扮成花美男,肯定迷倒一片。” 那语气里满是新婚燕尔的俏皮与甜蜜,眼神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仿佛藏着无数星辰。
周文远则满脸宠溺地笑着配合,他身姿挺拔,如同海边的椰树一般,散发着一种自然的魅力。穿着简约却不失时尚感的休闲装,那衣服的颜色与大海和沙滩相得益彰,在金色的沙滩上更显俊朗。只见他伸出有力的手臂,那手臂的线条如同古希腊雕塑般优美,一把揽过曹芷若纤细的腰肢,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动作轻柔而又充满爱意。正欲开口回应这甜蜜的捉弄,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这温馨的片刻宁静,那尖锐的声响在海风的吹拂下,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闯入的不速之客。
周文远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不安,那丝不安如同一片乌云,悄然遮住了他心中的阳光。他迅速地拿出手机一看,刹那间,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原本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焦急,对着曹芷若轻声说道:“是家里的消息,嫂子要生了。” 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几分急切,像是敲响的警钟,打破了他们原本的甜蜜梦境。
曹芷若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愕与担忧,那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被忧虑占据,手中那朵娇艳欲滴的花悄然滑落,掉落在柔软的沙滩上,像是一个破碎的美梦。她焦急地说:“那我们得赶紧回去啊!” 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已经预感到了事情的紧急。
两人二话不说,匆忙转身,向着酒店的方向飞奔而去。一路上,沙砾在脚下飞溅,仿佛也在为他们的焦急而跳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催促他们加快脚步。回到酒店房间,两人更是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衣物被随意地塞进箱子,化妆品瓶子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房间里一片狼藉,与之前的温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周文远一边快速地将衣物叠起,塞进角落,一边念叨:“希望嫂子顺顺利利的,大人小孩都平平安安。” 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牵挂,那眼神仿佛能够穿越千里,抵达嫂子所在的医院。曹芷若眼眶微红,眼中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泪花,那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落下。她附和道:“是啊,这一路可得保佑他们没事。”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将一些必备的证件匆忙整理好,手指在证件上摩挲着,仿佛在祈求它们能带来好运。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办理了退房手续,甚至顾不上和酒店工作人员礼貌性的寒暄,便冲向机场。在候机大厅里,人来人往,嘈杂喧嚣,但曹芷若仿若置身无人之境,她紧紧握着周文远的手,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指关节都显得格外突出,那紧握的双手仿佛是他们此刻唯一的依靠。她时不时踮起脚尖,望向登机口的方向,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盼,嘴里默默祈祷:“老天啊,一定要让嫂子平安生产,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那虔诚的模样,仿佛在向上天恳请着庇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呼喊。周文远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试图传递给她一些力量,同样满脸担忧,却又强装镇定安慰她:“放心吧,嫂子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很快就能赶回去了。” 尽管如此,他微微颤抖的嗓音还是暴露了内心的紧张,那颤抖的声音在嘈杂的候机大厅里显得格外微弱,却又充满了力量。
飞机起飞后,巨大的轰鸣声在耳边响起,机身缓缓升入高空。两人的心却依旧悬在嗓子眼,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拉扯着。他们望着窗外那如般层层叠叠的云海,思绪却早已飘回到千里之外的医院,脑海中不断想象着手术室里的情景,无影灯的冰冷光芒、医生们忙碌的身影、刘灵珊痛苦却又坚强的面容,满心都是对刘灵珊的牵挂。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他们心上重重地敲打着,带着无尽的煎熬,只盼着能快点抵达目的地,快点知晓嫂子的情况,让这颗悬着的心能早日落地。曹芷若靠在周文远的肩膀上,轻声说:“文远,我好担心,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周文远将她搂得更紧,说:“别怕,有我在,我们一起为嫂子祈福。” 他们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在飞机上度过了这漫长而又煎熬的旅程,心中的担忧如同窗外的云海,无边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