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过头,眼泪不争气地簌簌落下。
刘然居装作视而不见,转身大步离开。
重重的关门声让门框都在颤抖。
刘素年怔怔地望着紧闭的房门。
一滴滚烫的泪水从微张的唇边滑落……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难道哥哥真的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动过心吗?
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自那日起,她便把自己关在屋里,不愿出门。
整日里都是一副蔫头耷脑没精打采的样子。
颜漫跟她说伍岩州过两日会有龙舟比赛,约她一起去看。
刘素年低着头说自己没有兴致,打算这两日就回去了。
颜漫那天听到他跟刘然居吵架,要是别人,看姐妹这么伤心她还能帮忙想想办法,但这是她亲哥啊,抛开道德不谈……
不行,实在是无法抛开。
"好吧,那回锦安城再聚!"颜漫柔声道。
"颜漫!"刘素年靠在她的肩膀上,嚎啕喊道,想要大哭,但这两天眼泪早就流干了,只剩下说不尽的悲凉。
颜漫刚出门没多久,店小二就来敲门,跟刘素年说外面有人找她。
本来不想下楼的,打开窗户看到树下等待的人影,刘素年决定去跟他去道个别。
"请我吃个饭吧。"
河边微风阵阵,树影绰约,女子一身鹅黄金丝软袍,嘴角努力扯出了个笑意,十分温柔。
谢宗一下子看得愣了神,九尺高的汉子因为姑娘的一个笑而感到慌乱无措受宠若惊,这让寨子里的人知道不得丢人死!
他暗自嘀咕,自己以前刀山火海都闯过。
怎么偏偏在一个小女子面前这般不争气,频频失态。
看到他微红的脸颊,刘素年又忍不住低头掩笑,心情好似好了一点。
两人踏上粗木梯,来到二楼最雅致的包间。
推开朱漆描金的雕花门,扑面而来的是诱人的香气。
这家酒楼是伍岩州最负盛名的老字号,精致的红木圆桌上摆满了当地特色佳肴。
清炖江鱼汤在青花瓷盅里冒着热气,一旁的铜盆里,麻辣兔头香气四溢。
"太多了,"刘素年看着满桌子的菜肴,"两个人怎么吃得完。"
"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多点了些。"谢宗贴心地递上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