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是虚惊一场,谢宗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现在用人参给他吊着一口气,就看今晚了……"
很快解山的人就来了,谢旸来了,刘然居也来了。
颜漫才发现,刚才那热心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了去向。
"既然他们的人来了,我们就走吧"刘然居显然并不想跟这些土匪混在一起。
"等等,你们把我哥哥害成这样就想走?"谢旸举起明晃晃的砍骨刀拦在门口,挡住他们的脚步。
刘然居对于面前的这个莽夫也是没什么好脾气:"你这人究竟会不会说话?什么我们害你哥哥,明明是他纠缠不休!"
今天的事他不用猜就知道,两个小姑娘又不可能去找谢宗,肯定是他自己找上来的。
谢旸不似谢宗那般好脾气,性子火爆得很。
一点就着的他立刻抽出了腰间的长刀,表情凶狠,一副要大开杀戒的样子。
颜漫等人见状,手也顺势按在了武器上,随时准备应战。
路过的行人纷纷往后退了几步,却又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想看热闹。
"哥,别这样!"刘素年急忙拦在刘然居面前,一双明亮的杏眼满是坚定,"他是我的病人,我必须守着他!"
"你!"刘然居一听这话气得差点当场开口骂人,但知道自己这妹妹脾气比他还要犟,只得妥协。
晚上谢宗发起了高烧,刘素年担心他醒不过来,提心吊胆的守了一夜。
天色渐亮,街巷间此起彼伏地响起公鸡的啼鸣。
一颗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小石子,惊得鸡笼里的家禽一阵骚动。
冷祈伸了个懒腰,把搭在栏杆上的腿放了下来。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整个人还带着几分没睡醒的慵懒。
晃了晃纸袋里的包子,咧着一口大白牙笑容十分灿烂。"什么事这么开心?"冷祈拖长了语调问道。
白昭一个轻快的跨步坐上栏杆,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
"高念回来了,"他压低声音说,"还带了几艘船,看样子是准备收网了。"
他眼中闪着兴奋的光,"我们马上就能回去了……"
"谢天谢地!"冷祈夸张地双手合十,仰面朝天拜了拜。
屋内,床上的人感受到透进来的晨光,眼角缓缓睁开了一条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