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生病时刘素年的贴心照顾,而自己却嘴笨的很,不知如何开口宽慰她……
波动的水声停下,一室安静,隐约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今天这一闹,就算我是完璧的身子以后也不清白了”委屈的哭声从屏风后传来。
颜漫心中五味杂陈,如果按一个现代人的思维告诉她不要在乎那些虚名,恐怕在这个注重贞洁的时代也不现实。
“你放心,少卿大人向来做事严谨,不会让人知道今天失踪的人是谁的,你永远都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颜漫说着稍稍侧目看向身后的屏风。
金黄的缎子映得屋里暖洋洋的,但气氛却冷得很。
“我好没用……如果我像你一样会功夫就好了”,刘素年狠狠拍了下水面,恨不得要将那个登徒子碎尸万段!
颜漫走到屏风后,两人对视一眼,才发现刘素年早已又悄悄哭红了眼。
不自觉地她的眼角也瞬间湿润了,半跪在她的浴桶前,揭开右手手臂上的护腕,露出一条白嫩纤细的小臂。
然而上面却有一条从上臂逼近掌心的可怖的疤痕,在烛光的照射下泛着亮光,跟周围的皮肤显得尤其格格不入。
“啊,你这!”刘素年倒吸了一口凉气,伤口有点像刀伤,从疤痕中间位置的岔口可以看出,应该不止一刀……
女子在水中用手指抱紧了双膝,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这是好久之前留下的,每到阴天下雨就会疼”颜漫的语气有些撒娇。
之前出任务被人剃断了手筋,差点活剥了,还好医疗技术发达,手臂里面打了十几个钢钉勉强保住,但却恢复不到以前。
“我当时以为自己要变成一个废人了,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右手不行就练左手,现在依旧是一个好汉!”
刘素年:“……”
“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有哥哥有爹娘,不像我从小就是个抛弃的孩子,所以我才会学功夫保护自己,你不需要。”
刘素年低头吸了吸鼻子,颜漫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这次就当是被野狗咬了一口,就像伤疤一样,给它时间愈合就好,但它远不能影响你接下来的人生……”
果然,最好的劝解人的方式就是比惨,刘素年眼泪止住了,精神也好了几分。
直到见她入睡,颜漫才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刚出门就看到守候的刘然居,她无声地做口型:"睡着了。"
刘然居点头道:"好。"
"是哥哥在外面吗?"屋内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