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了出城的马车,厄珐斯都还没有从解放奴隶的事情中缓过劲来。
认真算一下,到现在为止,奥莉泽娜应当已经登基五六个月了。但厄珐斯并不认为,那个洋洋洒洒的女孩有能力和胆识在这几个月内动摇一个奴隶大国的根基。
而且昨天回到旅店后,老板还有意无意地提起了几件事:
“在大概两个多月之前,图博那里来人,与当时的城主进行了一次秘密的会谈。具体的内容没人知道,只是在那之后,奴隶主们的行为便更加猖狂……”
“而且不仅是克瓦迪亚,据那些刚从图博和其他大城市回来的商人们说,那里的奴隶主们也是无法无天,肆意地欺压新贵族和平民,弄得到处哀声载道。费莱里斯顿家就曾经派人去王都内城想找奥莉泽娜殿下反映一下,却结结实实地吃了一个闭门羹……”
当时厄珐斯听到这些东西,下意识地就喊了出来:“怎么可能!奥莉泽娜绝对不可能干出这些事情!”
“奥莉泽娜是谁?当政的女王殿下不是名为莉卡泽娜吗?”
本来劳兰特国内,以费莱里斯顿家为首的新贵族势力就一直与奴隶主们不和。奥莉泽娜刚刚上位就开始如此大刀阔斧地挑衅,于情于理都不应该。
这一切……反正事有蹊跷。
又想起了那张被土豆汤塞得圆鼓鼓的脸,厄珐斯便愈发觉得不对劲。
“管它呢,等回了图博,我亲自去找希哲和泽拉尔问问。”往车上堆着的货物上一靠,厄珐斯闭上双眼,开始享受着不需要自己动就能跑的旅途。
与厄珐斯不同,头上顶着石像鬼挂饰的法第斯正握着魔杖,虚心跟达尔恩克请教着防御魔法的种种要领。
就这样,厄珐斯睡一下午,法第斯学一下午,很快就到了晚上。
由于刚好到了一个小镇子,所以在马车全部停好后,两人便下了车,准备继续回安排好的旅店睡觉。
“兄弟,我看你也是魔法使,要不要看看我从遗迹里面搞来的一批魔导器?”一只手突然搭在了厄珐斯的肩膀上,声音听起来满满的偷感。
果不其然,一个贼兮兮的身影隐藏在斗笠下,借着昏暗的光根本看不清楚面容。
要不是厄珐斯现在不困,可能就不鸟他直接走开了:“小哥,我是一名剑士啊。”
一边说着,厄珐斯还特地指了指挂在腰间的差点被他给当掉的龙牙钢剑。
斗笠下的阴影中,米凯勒的眼神中闪过一瞬间的迷惑:“不是说两个人都是魔法使吗……”
但他表面上还是故作神秘,谄笑着点了点头:“那不如给您的同伴挑一件吧?要知道一名优秀的魔法使可……”
“不,他也不是魔法使。”
“可是他的手上还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