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师傅总是那么爱笑，看见自己开心会笑，看见自己沮丧会笑，看见自己累了，被摸头时的抗拒也会笑?

还是因为自己总是能很快学会那些魔法，并且骄傲地接受来自师傅的夸奖?

记得那一天，师傅说要带着法第斯哥哥去给自己找一只白绒兽当小宠物，便把自己和海塔大人留在了原地。

那个时候，海塔大人望着师傅远去的背影，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让自己看着跟法第斯哥哥有说有笑的师傅。

“菲伦，你感觉厄珐斯作为你的师傅，怎么样?”

自己当时听到这个问题，很自然地便说出了内心真正的想法：“师傅他很强，很厉害，作为魔法使，比海塔大人的那个朋友还要强。”

海塔大人那时候没有看自己，而是把视线放在了在空中转来转去的剑刃身上：“很强，确实没错。不过我最想知道的是，你感觉他作为你的师傅，怎么样?”

“作为我的……师傅?”

这次，自己犹豫了一下，也给出了答案：“师傅他虽然不懂得那些复杂的魔法理论，但是每次他摸着我的头使用魔法后，我对魔法就会有所感悟；每次我释放不出来魔法的时候，师傅总是会耐心地安慰我，让我去干些别的事散心。”

“师傅，是个善解人意，耐心，很好的人。”

海塔大人那时却突然噗嗤笑了出来：“那，如果以后他还能教你魔法的话，你愿意吗?”

那时自己具体的心情，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师傅从远处跑回来时，海塔大人站起来，连着把自己也拉了起来：“这种事情对你来说，还是有点困难了吧?先不说了，厄珐斯回来了，猜猜他有没有抓到白绒兽?”

突然，从厄珐斯那里发出了一团淡绿色的光亮，把菲伦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感觉到众人异样的视线，厄珐斯赶紧把一个东西藏到身后，对着几人尴尬地笑了笑：“怎，怎么了?离12点还有半个多小时呢！”

道旁的灯光变化间，马车驶出了隧道。夜晚的山脉间安静无比，只回荡着车队过境的响声。

月光洒在四人身上，清冷，又静谧。目光交汇间，厄珐斯看见了菲伦的眼眶中，闪闪发着光。

“菲伦?”厄珐斯试探性地问道。

“嗯。”

“要走了，有什么话要和师傅说吗?”

“……”菲伦沉默着，时时抬起头，望向了天空中的那轮弯月：“师傅，时间还早呢。”

“那，你想再试一次吗?”一个似曾相识的木头人被摆了出来，刚好放在了菲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