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二长老的语气不咸不淡的。
“句荷还没私下里见过几位长老,所以不太清楚该如何称呼。方才正问我是否要叫太公显得敬重些。”
句莲平素是不撒谎的。他常用带着点嫌弃的眼神讽刺句荷,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但句荷却诚挚以为他倒还挺擅长此道的。
“是吗?”二长老的目光转向句荷。
句莲试探着松开了对句荷的控制,并给予眼神警告。
“不。我是说不公……”
句莲收回警告,再次限制出口。
“我执掌刑罚二百余年,你是第一个说我不公平的人。”二长老这话听来似乎是不满的,但却并无不满的表情,更近于只是单纯陈述事实。
“句荷年幼,言行无状,做不得数的。”句莲仍然在挽救。
但句荷却如溺水之人,坚持用最后的挣扎淹死自己。
让我发声!我要发声!
“唔唔……(此处省略一串语焉不详的,抱怨)”
“若有不公,正当提出。若不允人提出不公,那便果然是不公了。”二长老开口点句莲。
话已至此,句莲只得松手,并努力说服自己忽略掌心的那点口水。
“小少爷,敢问何处不公?”
句荷揉了揉脸,方才开口道:“敢问二长老,我今日是来受罚的不是?”
二长老点头应道:“是。你纵马闹事,理当受罚。”
句荷疑惑的歪头,拿胳膊肘顶句莲的后腰:“哥,二长老中毒了。”
句莲被顶得差点踉跄一步,好在他下盘够稳,终究立住了。
“你又在胡说什么?”句莲大约是觉得没救了,随便挑了句聊胜于无的话作为应答。
“真的,我明明记得昨天对证的时候他在场的,但他现在好像不记得了。肯定是中毒了。”句荷语气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