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到不小心脖子上拴根绳快吊死了还要跟前来解救自己的人说他荡秋千荡的好好的你干嘛要来多管闲事的那种人。
这种能把自己生生憋死的傲气,句荷是不敢苟同的。
她只能选择性忽视句莲的垂死挣扎,笑嘻嘻的上前去把绳子解开,然后开心的说。
诶,这绳子还真挺结实的啊。
如此方可守住句莲那高傲而脆弱的生命。
句莲默了默,但也没发声阻止句荷的解释。
“我不知道他花这么多心思,是不是也在祖坟安插了什么埋伏,等着我自投罗网。所以就想着在北郊先把时间耗过去,耗到议事结束,你得了空,出来找我为止。”
“你不握玉牌,我怎么会去找你。“句莲还在死犟。似乎议事结束后第一时间担心句荷安危的另有其人一般。
句荷懒得搭理他,自顾自继续解释。
“我先前在堂上说我没打算把芸娘葬进祖坟那是顺坡下驴。反正芸娘确实还没来得及进祖坟,我又不好解释我为什么莫名其妙在那儿挖个坑,就干脆这么说咯。不是有心要瞒你的。确实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嘛。”句荷实话实说。
句莲这会儿的面色其实已然被水汽蒸的柔和了不少,只是嘴角还绷着舍不得放松。
“至于那个黑衣人。我确实没能力对付。”句荷清楚自己的实力,那黑衣人的修为远在她之上,倘若真论硬拚,她必死无疑。
“所以我就只好耍点小花招,假意掉坑,实则挥出迷药。坑中空气较旷野凝滞,他猝其不意,骤然大量吸入,当下便晕了过去。”
“然后你就故弄玄虚,将他的死状做得诡异无比,试图将此事转嫁到外人头上。”句莲听到此处,自然轻易就能推断出后文。
“没错。”句荷点头。
“好在你还不算笨。”
这是在夸她吗?句荷有点意外。
“哥,你,不会觉得我这么做,太残忍了吗?”句荷有些不确定的试探道。
句莲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这会儿你倒想起仁善了?”
句荷不无尴尬地瘪瘪嘴。她当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残忍的。人要杀她,她就杀人,天经地义,至于死成什么样子,那主要看她现下有什么需求。
不过是林父林母的前车之鉴,使得她多嘴问这么一句罢了。
“杀该杀之人,不必心慈手软。”
大约是看句荷面上表情多有变化,句莲于是补了这么一句。
果然。句莲虽然一贯秉持着君子风度信守克己复礼,但到底也是在世家这个大染缸里长大的,怎么可能真是愚善软糯之辈。这些心狠手辣,那些阴谋诡计,旁人做得出的,他又能有什么不会的。
只不过,句莲终归比句老爷之流,多一条底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