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门侍这才反应过来冲出后门。
后门外,两个原本守着棺木的下人已经呆立在墙角。而那本该属于某人长眠之所的黑色长方形木匣正在一匹健壮黑马高高抬起的前蹄与句府的院墙之间,承担敲门砖的重担。
砰!
又是一声巨响。左门侍眼睁睁看着那黑马一蹄子就将棺木的尾端踹到坚固的院墙上。
咔哒。
那院墙裂了个口子,整整好落下一块墙砖。
门内的每个人都能清清楚楚看见那洞口处所嵌进的黑色棺木的一角。
对于这棺材,句荷是花了大价钱的。她昨日便命人去棺材铺高价采买的最好的木料制成的最结实的一口棺材。现在看来,这应该还是那棺材铺中最坚硬的一副棺材。
物有所值。句荷很满意。
那黑马并未因墙上的裂口而停下,反而使用着它那灵活的前蹄载着棺木的独轮板车往回拉了一点,随后再次狠力一脚又将那棺木的棱角直踹进院墙。
“你居然敢,啊!”
“怎么了怎么了?啊!”
刚欲冲进门内质问句荷的左门侍被刚冲到门口看热闹的句荷一头撞飞。
句荷一屁股坐在门槛前。
“啊!你,你不至于因为不让我出门就想撞死我吧!啊,我头好痛!”句荷捂着脑袋哀嚎起来,全然不顾被她一头槌撞到对面围墙上刚刚跌坐在地的左门侍。
“你!”那左门侍龇牙咧嘴地又想捂背,又想捂屁股。看来是两处皆伤的不轻,只怕已是骨折。
“这,这小少爷,您的马,这是您的马啊!求求您快让这马停下来吧!闹到老爷那里我们谁都没法交代的啊!”右门侍刚从门内探出个头,就被那黑马的气势直接吓得爬了回去,一个劲儿地给句荷磕头,求她停手。
“啊?我的马?”句荷抬头看向右门侍,“我妈在这儿啊。就在那被子里包着,你们还没细查呢。”
哎哟我的祖宗啊!都这会儿了,咱就别玩谐音梗了成吗?!那右门侍只恨不能立时给自己磕死过去。
“求您了!求您了小少爷!别再闹了!这院墙若塌了,那就真的完蛋了啊!求求您快让那匹马停手吧!”
首先,它不能停手。因为那是蹄子。其次……
句荷站起来,直挺挺地站在门槛前大喊道:“哎呀踏雪呀!你怎么好端端地疯了呀!是不是吃错草了啊你!”
踏雪长嘶一声以作回应。
你才吃错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