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少女低声呢喃,“前面那位老者的脉已是中毒多年的脉象,不过好在毒性不强,堪可慢慢调理清除余毒。”
“可此人的脉象,杂乱无章,时而如釜沸中空,时而又平稳有力,时而乍疏乍密,时而又脉搏全无。简直……”
那少女顿了顿,一脸荒谬的自言自语道:“简直像是在弹琴。”
弹琴?什么曲子?将军令还是十八摸啊?十九好奇。
少女坐在凳子上皱着绣眉撅嘴,久久不开口报药名。原本在她身旁站着等方子抓药的男子也不由瞥了一眼少女,又瞥了一眼躺在担架上装晕的十九,再瞥一眼少女。
良久,少女终于叹口气:“先给其他人诊脉吧。”
学会放弃也是一种美德。十九在心里点头。
花了大半个时辰,少女将屋内的病患们一一诊脉开出药方,其余绿衣男女则井而有序地抓药熬药给患者们一一服下。
就连跛子都分到了一碗汤药,虽说他不太想喝就是了。
唯独十九孤零零躺在床榻上没人理会。
少女终于忙完,踱着步子又来到十九跟前皱眉看着她。
“太奇怪了。”那少女低语。
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要是真被你给诊出来了那才叫奇怪呢。十九用心声安慰少女。
“小妘,我们已经给所有中毒的村民都服下解药了。你这边呢?”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绿衣少妇从屋外走进来。
“我们这边的患者也都服下了。只是……”少女蹙眉。
“怎么了?”少妇有些意外。
“这个人的脉象,我实在,摸不明白。”少女几字一顿,显然对自己的才疏学浅很是羞愧,伸出纤纤食指,直指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十九。
那少妇微微讶异,也走到床榻前来给十九诊脉。
唉,怎么这的大夫都长得这么好看啊。同样是用药,怎么死老头就长成那个鬼样子。真是造孽。十九在心里长吁短叹。
不过意料之中的,那少妇把了半天脉也没把出个名堂来。
“这脉象……”少妇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