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翎少昊怔愣了半晌，没想到小夭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他没想好怎么回答。

小夭自顾自地说，“爹爹，其实我是魔头赤辰的女儿对吗。”

声音虽是疑问，但小夭的心里，隐隐肯定，她的猜测是对的。

从母亲和离带她归往西炎，而不是将她留在皓翎，没有那个女子和离能带着子女，更何况还是一国的王姬。

再到母亲再战死，被送往的不是平和的皓翎而是玉山。

结合囚禁九尾妖狐的话，小夭很肯定自己的预感。

“不论怎么样，只要你想，我永远是你的父亲，是你的依靠。”皓翎少昊没有正面回答小夭的问题。

其实已是变相的默认。

两人都是聪明人，小夭没有继续纠缠这个已有定数的答案。

临出门时，小夭回过头来问皓翎少昊，“您是否后悔当日对我的偏袒和对玱玹的用心，致使失了部族的信服和王位。”

“我不后悔，我唯一后悔的是没有替母妃照顾好你。害你在大荒受了三百年的苦。”

皓翎少昊不能想象小夭当时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对于西炎和皓翎张贴的告诉无动于衷。

是对自己和西炎王都失望透顶了吧。

“小夭，我永远是你的爹爹，如果在西炎过得艰辛，可以过来找爹爹，爹爹永远会守护你，完成你母亲的遗愿。”

“谢谢，不必了。”小夭不想欠别人的，即使是死，她也会与玱玹共进退，绝不会苟活。

话落，小夭决绝而行，没有回头。

她没有看到皓翎少昊的心酸和难过。也许知道，但皓翎少昊在她心里所占的比重没有玱玹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