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他的屈辱也许会成为对手攻击十七的手段。
涂山璟和涂山老夫人坐在主桌。
“璟,你放心奶奶一定会加派人手,追查害你之行,找到那人的行迹,奶奶定将他就地正法,以平你心中伤痛。”涂山老妇人隔着炕桌,拉着涂山璟的手,一遍一遍地摩挲,好似这样,就能抚平涂山璟曾经所受的所有伤痛。
“谁知你是追查凶手,还是替某人掩盖证据。”相柳小声在厅内嘀咕,“将凶手就地正法,更是好笑,杀的是凶手还是替罪羊,还不是全凭你指鹿为马。”
无情的吐槽,大厅瞬时落针可闻。
即使涂山家再富有,大厅的宽度也有限,在场的都是神族和妖族,没有一个凡夫俗子,谁又能真的听不见相柳的声音呢。
涂山璟叹气,虽心中一直有所猜想,但他从没想印证,说他懦弱也罢,胆小也好。
他不希望看似有爱圆满亲情上的那一层薄纱。
它太微弱单薄了,单薄到经不起一点触碰。
哪怕轻轻沾手,它便是四分五裂化为炊烟,飘散于空中。
无法聚起。
心里通透,看破世间百态的玟小六立马发现厅内的异状。
“奶奶是涂山璟的至亲至爱之人,从小照顾涂山璟长大,相依相伴,怎会偏袒凶手,置自己孙儿的伤害于不顾呢?”玟小六眼睛盯着涂山老夫人的眸底,不放过她眼神一丝一毫的变化。
似是不解,似是试探,不论怎么样,叶十七都是在他经历了三百年流浪,看清世事冷暖,第一个走进心中的那个人。
玟小六对他始终是偏爱一分的,不管他是否碍于身份欺骗与她,玟小六都不想叶十七受到再一次的伤害。
他想知道,叶十七身上的伤是谁的手笔,号称爱他的奶奶,是否知道真凶,选择了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