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瞬冷哼了声,目光如恶鬼般锁定了面前的少年,他与自己的相貌有三分相似。
“我哪里不比你的母亲优秀,凭什么家主不是我?”
少年扬眉,“那是因为你永远都走在错误的方向,我的母亲从来都是与你公平竞争,是你先放弃了自己。”
说罢,他又问:“你还记得七岁的那年吗?”
七岁?百里凝愣了愣,旋即不耐烦地咳嗽了声,“说这个做什么——”
“七岁那年,你的根骨虽好,却病弱残缺,唯有至亲心头血才能治愈,难道你以为还有别人愿意帮你?那些大人会用自己的心头血来保你这个弃子?”
“如果我的母亲不帮你,你早就死了,她的修为也不会倒退,卡在出窍期多年,不得寸进。”
百里凝结结实实地愣住了,他从来没想过这些。
但是少年的斥责还没停止,他言辞凿凿,字字皆是讨伐之言,“大家本该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
“现在说一切都晚了。”青年眉目朦胧,仿佛隔着雾气,使人看不清其中神色,“瘴气一旦放出,无法逆转,这或许就是宿命。”
百里凝听得气极,唾道:“执迷不悟!”和他说了这么多还在命来命去的,“我看你还是去死得了!”
“我这次算是知道兽潮怎么来的,真没办法复原吗,打不过了啊!”
听见动静跑出去的谢源对上了一头体型庞大的双翼天马,少年叫苦不迭,直接被面前的灵兽逼到角落,连连败退。
他的卡牌只对修士生效,那些野兽不会被规则束缚,是因为它们本就不会说话。
“除非有御兽师…”不知是谁嘀咕了几句,“但是沧州哪来的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