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不肯走,紧紧抱着慕容青弦。慕容青弦虽想骂人,可喉咙里只能挤出微弱的声音,他的双眼满是怒火地瞪着李明仪,拼尽全身力气想要保护自己的恋人,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秋兰被拉扯。
李明仪极其残忍地将秋兰从牢房拖到台阶上,秋兰的脚在地上拖拉着,衣服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秋兰的右手一直伸向慕容青弦的方向,挣扎不过,只能身子侧着,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慕容青弦。
天空阴霾,风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
秋坐在地上不起来,龙颜喜上前蹲下身子,轻柔地握住秋兰的胳膊,想要将她扶起。秋兰地将龙颜喜的手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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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仪倏地抽出龙颜喜腰间的佩刀,龙颜喜吓得挡在两人之间,李明仪推开龙颜喜,用刀直直地指向地牢方向:“你若不上马车,我现在就进去把他给杀了!”
秋兰的哭声顿住,她挪到了李明仪的脚边,抱住他的腿:“你杀了我吧,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我求你,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李明仪低头看着秋兰如此狼狈凄惨地抱着自己的腿苦苦哀求,将手中的佩刀狠狠朝着地面砸去,发出“哐当”声响。
龙颜喜无奈地转过身,有些事他真的很无力,他咬着下唇,深呼一口气。
李明仪手中听着秋兰绝望地喊着“不要这样折磨我”,李明仪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他心想,秋兰说自己折磨她,可她又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呢?这份爱让他疼、让他愤怒、让他嫉妒,让他疯狂,这些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就好似有无数尖利手指的妖魔鬼怪在狠狠地撕扯着他的心,令他痛苦不堪。
他缓缓抬头,望向铅灰色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极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片刻后,他弯下腰,凑近秋兰的耳边,轻声哄道:“乖,听话,我们上车,这么多人看着,你在这哭闹不合适。”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去掰秋兰紧紧环抱住他脚的双手,接着,李明仪双手从秋兰的腋下穿过,将她面对面地抱了起来,就像抱起一个受伤的孩子,秋兰此时已哭得精疲力竭,李明仪将她轻轻放进车厢,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然后将她环抱,一只手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别哭了,听话。”他的眼神里透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与怜惜。“
那些士兵们静静地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惊叹。
他们虽不敢明目张胆地交头接耳,但眼神交汇间,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与疑惑。
他们从未想过,这位潜伏景国十年,为大燕的统一做出巨大贡献、令众人敬畏的国公爷,在感情面此的失态与脆弱。在他们眼中,此刻的李明仪不再仅仅是那个权势滔天的权贵,更像是一个被情所困的普通男人,而这一幕人间悲喜剧,也将成为他们日后在这阴森诏狱中难得的谈资,尽管他们不敢大声谈论,只能在心底默默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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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院,烛火明灭不定,将室内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暧昧的光影之中。秋兰身着红色长袍,双眼红肿,泪水还挂在脸颊上。
李明仪静静地走进房间,轻轻坐在床边,抬手缓缓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轻声问:“就这么难过吗?”秋兰紧咬嘴唇,没有回答,泪水却夺眶而出。李明仪的眼中满是疼惜与无奈,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他倾身向前,吻住了秋兰的唇。这个吻起初带着一丝试探,而后愈发浓烈,充满了眷恋与渴望。秋兰身子一僵,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此刻她的内心似被千万根针扎着,但想到慕容青弦还在受罪,朝不保夕,她又强忍着心中的抗拒,双手无力地攀上李明仪的脖颈,被动地回应着。
这两年里,不管秋兰情不情愿,每一个夜晚的相伴,让她的身体对李明仪产生了一种本能的反应。
屋内的梳妆台开始微微震颤起来,台上摆放的胭脂盒、首饰匣子也跟着轻轻晃动,相互碰撞发出细微的叮叮当当声,声音虽小却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床上的帷幔像是被一股无形的风吹拂着,轻轻飘动、纠缠,仿佛在挣扎着想要摆脱什么束缚,又像是在应和着某种激烈的节奏。
许久之后,秋兰在恍惚间,听到耳边李明仪沉重的呼吸声,感受着他炽热的体温,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过了许久,秋兰终于鼓起勇气,在李明仪的耳边轻声问:“我这么听话,你会放了他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期待,打破了这暧昧而压抑的氛围。
李明仪摩挲着她的手腕,声音暗哑充斥着意犹未尽的情欲之色:“那要看你是听话一晚上,还是很多晚上,我还再要一个孩子,最好是个女孩,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