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得不得了,踮起脚尖,鼓起粉嫩的腮帮子,轻轻地朝着李明仪的脸颊吹去。一边吹,还一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面庞,关切地问:“疼吗?”李明仪微微摇头,轻声安慰:“一点儿也不疼,我皮厚,不过等会儿可得给你剪一下指甲,不然下次你又要抓。”
谁知话音刚落,秋兰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李明仪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压低声音焦急地说:“嘘——宝贝儿别哭,你这么大声会把追兵引来的!”
只见她抽抽搭搭地伸出手,示意李明仪现在就给自己剪指甲。
李明仪无奈地叹了口气,紧紧搂住秋兰,柔声说:“咱们先往前走,等到晚上休息的时候再帮你剪好不好?到时候我还给你讲故事!”听到这话,秋兰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终于绽放出笑容。于是,两人就这样相依相偎,继续赶路。
可是很不幸的是李明仪带着中毒且精神失常的秋兰在山林里走的时候,途中与流民一道不幸被土匪劫持至山寨。
行走在他们身旁的那位大娘,突然间瞥见秋兰的面容,心中猛地一惊。她赶忙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里翻找出一件厚实的衣裳,急匆匆地朝着他们递过去,并焦急地喊:“哎呀呀,这位小兄弟!快快快,赶紧把这件衣服给你家娘子披上遮一遮吧!这要是不小心被旁人留意到了,那可就要出大麻烦的!”李明仪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连忙双手接过那件衣服,脸上满是感激之色。他一边向大娘连连道谢,一边迅速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将那件覆在在秋兰的头顶,待衣地盖好之后,李明仪仍然不放心,又凑近秋兰的耳畔,轻声细语但却无比郑重地叮嘱:“兰儿,千万记住千万别把这衣服拿下来,一定要好好遮挡住自己,知道吗?”说罢,还伸出手轻轻理了理秋兰头上的衣服,确保没有任何缝隙露出来,秋兰一个劲点头,这会儿她倒是挺老实的,李明仪怀疑有时候她是不是故意折腾他。
众人被蛮横粗暴地强行押至山寨大厅,匪首怒声咆哮:“搜身!”李明仪刚欲开口申辩,就被一穷凶极恶的土匪用力甩了几巴掌,那巴掌劲道刚猛至极,刹那间打得李明依的嘴角渗出血丝。李明仪用舌头抵了抵被打得火辣辣作痛的脸颊,不仅未生恼怒,反倒冷笑一声,眼神中骤然闪过一丝狠戾。那土匪见他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竟还妄图抬手再给他几巴掌,欲借此杀鸡儆猴。
秋兰猛地冲过来护住李明仪,大声呼喊:“不要再打了!”慌乱间,其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被土匪瞥见。
那个掌掴李明仪的土匪瞧见秋兰的美貌,当即粗暴地扯下她遮面的衣物:“哟,这娇滴滴的小娘子,兄弟们,咱们这一趟可真是收获满满,伙食好啊!哈哈哈哈”
李明仪指向二当家,强忍着满腔的怒火高声说道:“我乃医者,你若伤了她,我便不会救治你家二当家。你们二当家如今重病缠身,若再拖延,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匪首听闻,心中一惊,此人竟能一眼看出二当家的绝症,必然不容小觑。二当家自然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对着那个好色的小喽喽怒喝道:“滚,滚,滚,别捣乱!”说完又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对李明依说道:“先生当真能医好我的病?果真如此,在下愿与先生结为兄弟。”
匪首上下仔细打量着李明仪,问道:“你真能治?”李明仪微微颔首,“我有十足的把握,但需要些时日准备草药与施针。”匪首一番深思熟虑权衡之后,让人安排李明依与秋兰单独的住处。
在山寨的一处角落,几个被劫上山的村民围坐在一起低声交谈。年轻的姑娘眼睛亮晶晶地说:“我听人家说啊,阿水哥的妻子是个疯子。”年轻的村民好奇地接话:“是吗?但是阿水哥的媳妇长得好漂亮,那个叫什么兰,对对对,好漂亮,而且我昨天啊,还看到阿水哥采了一大把那种红红的杜鹃花给秋兰。阿水哥抱着秋兰,秋兰抱着杜鹃花,他们两个简直是太配了,郎才女貌的。”旁边的年轻后生连连点头:“就是就是,阿水哥不但宠爱他的妻子,而且他这里很有。”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哎,要不是他,我们哪会在土匪窝里面过得这么好啊?”另一个村民叹气道:“就是就是,哎呀,好可惜啊,他媳妇是个傻子。”姑娘却反驳道:“傻子又怎么样啊?阿水哥对她那么好,你看,是不是?”然后那姑娘又带着憧憬说:“我也想找一个这样的夫君哎。”老奶奶听了,轻轻戳着她的脑袋:“别想了,还是想着我们平安下山吧。”
李明仪一边细心安抚受惊的秋兰,一边精心筹划。他以采药为由,让土匪带着他在山寨四处查看,暗暗记下山寨的布局与防守漏洞。同时,他让流民佯装帮忙,暗中传递信息,组织众人做好应对的准备。
李明仪为二当家施针用药,二当家的病情似乎有了些许好转。匪首对他的信任逐渐递增,也随之放松了警惕。李明依趁机提出改善山寨的居住条件,需要众人合力搬运材料,匪首点头应允。
待到大部分土匪外出搬运材料,李明依指挥流民在关键通道设置障碍,又用草药制成迷烟。待土匪归来,刚进入山寨便被迷烟笼罩,众人趁机一拥而上,成功将土匪擒获。
李明仪刚想扯着秋兰往山下跑,突然想起了之前轻薄秋兰的那个土匪。他把秋兰托付给一个健壮的小伙子,说:“你看好她!”然后转身折回。他扯过剑,对着昏迷中的那个土匪,一剑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肚皮。随后,李明仪带着秋兰与流民继续踏上归燕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