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船舷 ,李明仪来到她身后,看到她这般模样,微微顿了一下,然后蹲下身:“乖,别叫了,我们进去,这里很冷。”他伸出手去,开始剥开她紧扣船舷的手 ,他的动作轻柔却又坚定,一根一根的将她的手指掰开 ,秋兰试图反抗,可身体的虚弱让她无能为力。
当最后一根手指被松开,李明仪顺势将她拦腰抱起:“听话!”李明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一进船舱,秋兰便瘫倒在一旁的长椅上,身心的极度疲惫,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沉沉睡去。李明仪静静地凝视着她那满是憔悴与哀伤的面容,微微皱眉,随后缓缓拿起他的外袍,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手轻轻地拍着她,哄她安睡。
不知过了多久,秋兰在混沌中悠悠转醒。她的眼神先是迷茫地在四周游移,待看清面前的李明仪时,瞬间清醒过来。她死死地瞪着李明仪,可干裂的嘴唇却因长时间未进水而微微颤抖,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发出声音,质问:“是不是你下的命令,让李景文毒杀了我的父亲?”那眼神犹如两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李明仪。李明仪的身子微微一僵,他沉默着,不反驳,就是认了。他对龙颜喜说:“需速速返回燕地。”她也听到了,他和李景文一样是“夜者”,仿佛整个船舱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秋兰只觉心中一阵剧痛,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接着又带着一丝侥幸与绝望问道:“慕容青弦、我娘,玉珠是不是真的死了?”李明仪再次点头,他抬起头,有些得意的看着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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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我父亲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他甚至都不认识你,你为什么对他痛下杀手,他做错了什么?”秋兰流着泪,连呼吸都痛。
他朝她靠近,双手抓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当景国的军队踏入燕国之时,又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又有多少人丧命?那是多少个如你父亲一般的人?你们景国士兵对燕北七镇的百姓又做了什么,烧杀抢掠,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哪你告诉我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秋兰惊得瞪大了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一开始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要了你的命,你知道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饶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嗜血的疯狂。
秋兰有些害怕地别过头,不敢去看他。
他用手将她的脸硬生生捏转了过来。
“因为,我爱你,你知道吗?我对你说过,可是你不听,我的爱对你而言就这么令你感到厌恶吗?啊?你回答我!怎么,以前还在我面前虚情假意,刻意讨好,现在装都懒得装了吗?啊?”
他逐渐失控,秋兰怕得往里面缩了缩身子。
他一个用力把她拖了出来,将唇贴在她的脸颊上喃喃自语般说:“我让你装,装啊!装温柔,装乖巧,装关心我……”他颤抖地着抚摸着她的脸,情不自禁地把唇贴在秋兰发紫的唇上,双手紧紧地抱住她,忘情地吻着。
“啪”只听见一声脆响,秋兰一巴掌用力甩在他脸上。
李明仪登时恼羞成怒,将她的双手死死地反扭在她的身后,她的胸部不由自主地被迫紧紧贴合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她的肩膀被如此粗暴地扭着,传来阵阵剧痛,简直难以忍受。她禁不住轻哼了一声,眉头紧紧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