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是睡了几日,身子乏力?属下这就去为您准备些热茶与糕点,也好让您垫垫肚子。”
元林愉再次捕捉到夏鹤的话语,心中那团纷乱的思绪这才稍稍平复。
她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伸手轻轻握住了夏鹤的手,声音细若游丝,带着几分沙哑与无力:“不急,我,,,我睡了多久了?”
夏鹤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五日了,殿下。属下真怕您会一直这么沉睡下去,还好,您终于醒了。”
元林愉闻言,挣扎着想要下床,脸上满是难以置信:“怎会,,,我怎会睡了这么久?阿奴呢?阿奴他可好?我答应他的,,答应要见他的,,怎么,,怎么就睡这么久?”
夏鹤见状,连忙用力按住元林愉的肩膀,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殿下,您差点就没命了。那一箭,若非止血及时,回府也及时,您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恐怕就真的成了遗言了。”
元林愉望着夏鹤眼底那抹难以掩饰的担忧与伤心,心中不由得一颤,怔忡片刻后,呢喃出一句:“对不起,我让你挂心了。”
夏鹤闻言,不自然地别过头去,似乎在竭力克制着心中的情感波动,随后缓缓开口。
“阿奴,,,阿奴他,已经离我们而去了。他没来得及回到府中,更没来得及与殿下道别。或许,这也是一种幸运,至少他不知道殿下当时命悬一线,否则,他恐怕也难以安心离去。”
说到此处,夏鹤的声音已带上了几分哽咽,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还有秋竹,她的遗体被冬松紧紧守护着。那个傻小子说,他要等你醒来,亲自向你告别,还要把秋竹带回蜀州,让她魂归故里。”
“如今,府中上下一片萧瑟,青山和青河那两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汉子,也时常暗自垂泪,生怕殿下也随他们而去。”夏鹤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却又满是深情,“所以,殿下,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切不可再任性妄为了。”
夏鹤说着,红着眼眶看向元林愉,只见元林愉早已泪流满面,她紧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着。
“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们,没有替他们手刃仇敌。是我太没用,还自作聪明,让自己差点丧命,差点让你们失望。”元林愉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充满了悔恨与自责。
夏鹤轻轻用手帕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殿下,属下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冒险?”
元林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如果不这样做,陛下或许又会轻易放过那个凶手。我不能让他们的牺牲白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