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真的是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在这个朝代朝着一个女人爆了粗口“你TM有种再说一遍?”
若是我的眼睛能够喷火,眼下她一定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团了,若是我的眼睛可以杀人,那她也一定被千万支箭羽射成了筛子。
宋燕熙,这个口口声声自称工部尚书嫡女的大家闺秀,名门之后,侯府的世子夫人,哦,还有,江越的老情人,她刚刚说了什么?
那个令我难以启齿的话,那两个令我胆战心惊,又不敢承受的字,她简直不可饶恕。
宋燕熙轻蔑的哼了一声“沈茴茴,你真是越来越涨本事了,他不过一个侯府奴才,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了,怎么?就凭你还想为他出头不成?”
侯府奴才??呵,好一个侯府奴才,当初他救了侯爷的命,却被带回侯府做了府医,眼下救命恩人变奴才,可真是好大的脸。
宋燕熙的人颠颠儿的为她搬来椅子,拿袖子仔仔细细的将那张破椅子上下,里外擦拭了遍,宋燕熙这才勉强,满脸抗拒的坐下,一抬眼有事满脸嫌弃的看着我和陈元初,好似我俩就是阴沟里的臭老鼠。
“再说,他可是江越哥哥亲自处置的,你敢对江越哥哥如何?我真搞不懂江越哥哥,他如今都已经是……哎呀,反正如果是我,我连这狗奴才的狗命都直接取了。”
我眨了眨酸胀的眼睛,看着已经没了生气的陈元初,喉咙里艰涩难受,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下去了,为什么,每一次,这个女人的出场都会让我失控到想要跟她拼命。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将我一掌劈晕了,反正在晕倒前,我想的依然是,宋燕熙这个死女人被我揪掉了那么多头发,扇了数不清的耳光,踢了无数脚,最后手不知道会不会断,反正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咬到了最后一刻,我稳赚的。
我,依然是被熏香给熏醒的,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了,我依然不习惯这个味道,两世加一起,我都讨厌死这股熏香的味道了,就不能换个方式叫醒我?咦,这香有问题,我第一次与宋燕熙大打出手时,晕了过去,醒来时也是这个香味。
现在才知道,竟然江越安排的,因为我太讨厌这个味道了,所以后来屋里就没再点过熏香,我也就没在意,看来这是有心人为我安排,若是这香有害人之用,江越应该不会用在我身上,毕竟肚子是他搞大的,除非他连自己的亲子都不放过。
我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竟然是宫殿??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顾不得自己的头疼,手疼,腿疼,甚至连鞋都没找着,就往外跑,心下只有一个念头,跑。
我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冷风迎面而来,虽然已经是阳春三月,但是仍然将我刮了个透心凉,我彻底的清醒了。
我将手中刚刚打开的门,又缓缓合上了,刚刚是我应激了,我让自己冷静下来,转身环顾四周,一个百十来平的房间,雕梁画栋,入目青一色小叶紫檀木打造的家具物实,那个小巧精致的青铜鼎放在硕大的紫檀木雕刻的镂空屏风上。
开门关门间带出的风,撩起内间淡紫色轻纱帷幔,与那只青铜鼎里冒出的缕缕白烟,交相呼应。我的头还疼着呢,否则,我真的要以为自己已经升天了。
光脚踩在这细腻的木质地板上,竟然是暖的,这么大的房间烧地暖?如果我没记错,前世我的几个房间烧了地暖,一个冬天光电费就花了快破万了,这是怎样的奢靡?
我缓步朝着床榻走去,手不自觉的摸上路过的圆桌,触手润滑,光泽透亮,摸过软塌上的龙纹雕刻,栩栩如生,妆匣上的牡丹雍容大气,特别是眼前硕大的镂空屏风,竟是一幅山水画,简直巧夺天工。
我还是不自觉的想要去摸,我前世